果然是“陪跑”积攒的经验。
何桑顺从抿唇,“很多是多少?”
“不超过二十个。”他极有耐心擦拭唇瓣的边缘,“未来的梁太太吃醋吗。”
她没忍住笑,唇红齿白,晶莹剔透,像剥了壳的荔枝肉长出一枚红樱桃。梁迟徽知晓她娇俏,水灵,也见过她一袭旗袍,梳着发髻,知性婉约艳光四射的扮相,这么细致的,肆无忌惮的近距离欣赏她,倒是初次。
仅仅一层口红,难以形容的浓颜风情,梁迟徽终于理解“美人在骨不在皮”的含义了。
“我不吃醋。”
他不急不恼的,“现在不吃,以后未必。”
何桑摇头,“以后也不会。”
梁迟徽势在必得的气场,“话不要说太满。”
她翘起食指和拇指,夺过口红,眼睛一眨不眨凝望他,空气一霎停止了流动。
灯火的罅隙间,是他起伏的心跳,狂性隆起的胸膛。
“打赌吗?”
梁迟徽喉结滚了滚,瞳孔晦暗,“赌。”
“你输了呢?”
“任你处置。”
何桑指尖转动着口红壳,“一言为定。”
他松开睡衣领,“倘若你输呢。”
“我也任你处置。”
梁迟徽心不在焉扫了一眼她后面的灯罩,似是在考虑怎么处置她,笑意缓缓积在眼尾,“成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