积蓄多,县里有婚房,我陪嫁十头猪,十只羊,男人疼二丫就行。”
何桑望了一眼二丫,二丫羞得面红耳赤。
梁纪深心不在焉夹菜,老李头唠唠叨叨又讲别的,村里的家长里短。
“老李帮女儿说亲呢。”何桑手肘捅他。
他回过神,“说什么亲?”
“和你的亲事。”
梁纪深胳膊绕到背后,惩罚掐她的腰窝。
何桑痒,咯咯笑,扭动身体。
膝盖撞了桌沿,“砰”地一颤悠,汤碗倒了,梁纪深拽开她,拿起抹布擦拭桌上的汤汁。
“李老伯,有佟大的相片吗?”
老李头翻抽屉,摸索出一张陈旧发黄的老相片,梁纪深接过,一边审视一边皱眉,“这是佟大?”
“是他啊,我参加过他和小蓉的婚宴,十二桌流水席,是小蓉姑姑操办的,我记不错。”
何桑看着相片里的男人,一米七出头,格子t恤,牛仔裤,剃了板寸,小眼大鼻子,外形条件属于中等偏下。
“他也是老北京布鞋。”她又看着梁纪深,“你们是同款,这款挺经典,十三年没停产。”
梁纪深将相片还给老李头,“多谢您了。”
这顿饭黄昏时分结束,何桑趁着老李头没注意,撂在电视柜上一沓钱,算作饭钱。
二丫站在院门外,目送梁纪深离开,直到他背影窄小虚无,慢慢消失在玉米地的尽头,还依依不舍留恋。
穿过茂盛的玉米地,是村口的石板桥。
这会儿村民在午休,桥上安安静静的,偶尔拂过一股风,是青草和田野的味道。
梁纪深心里有数了,要查出佟大的藏身处,必须二十四小时监视李小蓉。
佟大夫妇情深意切,李小蓉并不会为了自保,出卖丈夫。
相反,她会不惜代价掩护佟大。
即使是堂妹李小慧出面,哀求她交代佟大的下落,也撬不开她的嘴。
佟大染了血,背负了孽债,可是在妻子李小蓉的心中,他是一个勤劳体贴的好丈夫,李小蓉不在乎外界的眼光,不在乎法律,她是死脑筋,只在乎丈夫的安危。
坐牢,偿命。
对于一个朴实无华,向往家庭温情的农村妇女而言,是天崩地裂的结局。
“你想什么呢?”
梁纪深抬起头,何桑踮着脚尖,顺着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