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回报我什么。”
她狰狞笑,“你不放我,他终有一日也要放我,不然关我几十年吗?”
何桑静静望了她良久,“经理告诉我,一楼酒吧的调酒师有一个咸猪手,经常骚扰女员工,掐屁股,袭胸。他是安保主管的表侄,背景硬,女员工只好忍气吞声,后来一个兼职的女大学生告状到迟徽那里,关押在地牢一个月,咸猪手崩溃了,治疗了三年,精神状态还时好时坏的。”
倪红情不自禁抽搐着。
“暗无天日的地方,不分昼夜,连一只蚂蚁也没有,你度日如年,迟徽忙工作,忙家事,他未必想得起你了。”何桑环顾周围,往门外走,“倪总自求多福吧。”
“何桑——”
背后的女人开口。
何桑驻足。
“我答应你合作。”倪红低着头,窥伺不清这一刻她是什么表情。
“云海楼和外省地下钱庄的资金流水,广和集团的所有机密,三日后,交给我。”何桑转过身,“有问题吗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倪红一直那个姿势。
“今天下午,迟徽会放人。我有办法救你,也有办法再把你弄进来,我劝你言而有信。”何桑撂下这句,乘电梯上楼。
经理送她去车库,拉开车门,“何小姐慢走。”
她兜了一圈,调头驶出。
一小时后,泊在梁氏集团的停车坪。
前台发现何桑来公司了,给办公室挂了内线,秘书又转告梁迟徽。
她一路畅行无阻,直奔董事办。
梁迟徽正在办公室的会客区和一位中年男人交谈。
他早晨离开老宅,何桑还睡着。
芳姐说,二公子没吃早餐,她过来的途中特意绕远去了一趟广阳楼,打包了苏式汤面,肉馅蒸蛋和排骨糯米藕。
她问郑叔了,梁迟徽嗜好这老三样。
矿盐调味,他不沾海盐。
范助理敲门,“梁董。”
何桑进屋。
男人恭恭敬敬站起,“这位是董事长夫人吧?”
梁迟徽含笑,朝何桑伸出手。
她走过去,搭在他掌心。
“顾董,梁氏集团的董事,在澳洲考察工厂,刚回国。”
何桑颔首,“顾董。”
男人浅浅握住她指尖,马上撒手,“听闻董事长夫人是话剧演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