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桑心里有数了,再僵持,纯属敬酒不吃吃罚酒。
她老实下车,坐进大花臂的suv后座。
一个长得像猴子的保镖去开她的保时捷。
朝南郊行驶了70公里。
窗外出现一幢泰式庄园。
何桑在这边商演过,活动局限于剧院,没逛街,不晓得有一座东南亚风情的小区。
一共8幢洋楼,其中3幢是面积大的庄园,5幢是普通别墅,庄园外观阔气,小型的私人花园种植了茉莉和芭蕉,绿油油的芭蕉在泰式装修的衬托下,很应景儿。
管家伫立在木廊的尽头,鞠了一躬,“恭迎二公子夫人。”
她下意识扭头,那群保镖守在铁栅栏外,并没踏入庄园。
换了一批手下“招待”她。
有负责外场的,有负责内室的,连保镖的阶级也划分森严。
何桑经过玄关,佣人的托盘上摆着消毒毛巾,护手霜,漱口水和花香喷雾,另一名佣人轻手轻脚地服侍何桑。
她胸口咯噔一跳。
这是真正的道上高手。
即便报警了,警察赶到现场,完全没有打斗囚禁的痕迹,人质毫发无损,好吃好喝伺候着,在皇宫享福似的。
而且凭梁迟徽闯荡的经验,他大概率不会报警。
敢绑他的女人,多少了解他的行事风格。
清楚他百分百亲自出面。
在冀省,公然和梁迟徽撕破脸,栽他的下马威,99%的大人物也没这份气魄。
要么,是专门吃“赎金”的大混子,混出极高的威势了,有针对性的绑架富商,攥着对方的把柄,富商甘愿破财免灾,不愿得罪,闹大了后患无穷,于是“民不告,官不究”,光明正大赚取不义之财。
要么,是仇家。
东南亚灰色地带的家族,根基不在国内,和这伙人硬碰硬,不占优势。
无论哪一种情况,梁迟徽想救她平安跨出这扇门,非得扒下一层皮。
“哎呦——二公子夫人,失敬失敬。”圆拱形的木门拉开,一个佩戴了大串佛珠的男人从里面走出,月牙白的绸缎衬衫,绸缎长裤,灯光下银片粼粼,十分华贵。
“我姓段,兄弟们巴结我,叫段老板,或者段爷爷。”男人捧着何桑,哄着何桑,“您叫我老段,二公子的名号响亮啊,我五体投地佩服他,他的原配夫人大驾光临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