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琴,照顾好二公子夫人。”
段老板站在何桑身后,吩咐牌桌主位的贵妇。
那名贵妇挪开椅子,殷勤招呼,“是梁迟徽的太太?段家移民去泰国那年,他十三、四岁,一米七多的个子,比同龄人高半头,帅气挺拔,白白净净的,像个瓷娃娃。”
何桑盯着她,“您认识迟徽?”
“老段和他有过节,算认识吗?”小琴皮笑肉不笑。
何桑心里一阵阵发毛。
这场人祸,目标是梁迟徽。
段老板曾经堵截他,没截住。
他身手好,单独出行又一贯警惕,饶是职业打手也降服不了他。
梁纪深在冀省是出了名的威猛扛打,红杏村的芦苇地里和梁迟徽交锋,仅仅勉强占上风。
段老板是了解梁迟徽的,动武力,必须人海战术拖住他,搞拉锯战,耗尽他的体力,才有胜率。
但大庭广众之下派出太多打手围攻,过于引人注目了,绑架何桑逼出梁迟徽,显然最保险,最稳妥。
“您会打牌吗?”
何桑回过神,“我不会。”
“加减法呢?”一个东南亚风情长相的女人问她,“18以内的数字相加,最大是18加17,您会吗?”
牌桌上的几名贵妇介于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,越南、马来西亚的南洋风样貌,中文讲得流利,应该居住在唐人街,父母跨国结合,是混血儿。
小琴瞧出何桑好奇了,“她们是老段的女朋友,我记不住名字,老段换女友换得频繁,所以按年纪排序,岁数大的,小二,小三,小四,岁数小的,老五,老幺。”
何桑瞠目结舌。
妻子不吵不闹的,和小情人们其乐融融地打牌。
段老板安抚后院女人的手腕是好手腕,坐享齐人之福真够恶心离谱。
佣人在老幺的右侧空位添了一副软椅,“二公子夫人,您入座。”
这里的男男女女是客气,只不过笑里藏刀。
何桑不大配合。
“该玩玩,该喝喝。”小二托腮摆弄纸牌,“段爷不肯放人,即使二公子天大的本事,照样没办法救您出去,除非他懂规矩,段爷多大的胃口,他多大的诚意。”
“你们要钱。”
“钱?”小琴一撩桌布,六个抽屉塞满了钞票,金条和首饰,“这栋房子啊,当年是卖地皮,买了地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