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我在客厅等你。”她消失在转弯处。
梁迟徽收回目光,“你紧张她干什么。”
“涉及三公子。”范助理上前,压低声,“我已经安排人散播内幕了,太太圈议论纷纷,很快满城风雨。”
“给老三一个教训,让他长记性,一心挖我的底细,挖出自己的债了。”梁迟徽笑着掸烟灰儿,“抹掉痕迹,不要查到你头上。”
范助理担忧,“三公子毕竟立了大功,而且宋禾父亲是自愿当向导,原始森林危机四伏,他是本地人,很清楚里面的状况。大公子又足足添了五倍的赔偿金,宋禾母亲也理解这次意外,接受了补偿,和平解决了。”
“你不懂关键。”梁迟徽推开露台的落地门,一山的后花园种植了一片西府海棠,花海无尽无休。
“老三不服从上级指令,擅自行动,是违规;宋家收了钱,私人和解,属于人道主义补偿,与公家的处罚无关。如今曝光,老三在中海集团的位置一定坐不稳了。”他把烟头戳在灭烟器中,“老三只能主动辞职,平息舆论,失去中海集团总经理的光环,他的势力大打折扣,上流圈认地位,认身价,不认人,他卸下职务,唯一的头衔仅仅是梁家的三公子,我是梁氏集团的董事长,他在我之下,又凭什么和我斗?”
范助理醍醐灌顶,“怪不得您保留宋禾这张王牌,始终没有声张,果然派上大用场,咱们高枕无忧了。”
“贪财的人最易掌控。”梁迟徽走进书房,“宋禾判了刑,没资格妄想三公子夫人的名分,老三下手也狠,禁止任何渠道保释减刑,她母亲不甘心,我承诺给宋家一大笔钱,她们当然愿意为我所用。”
范助理关上书房门。
何桑捧着化妆镜,在一二楼之间的台阶,面无表情涂口红。
门合拢的声音响起,她手不禁一颤。
好半晌,她抓住楼梯的扶手起来,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2点40分,梁迟徽下楼。
何桑叉着一块蜜梨,仿佛什么没发生过一样,“冰镇的,很甜,你尝尝吗。”
梁迟徽在玄关换皮鞋,“我不爱吃梨。”
“你爱吃什么?”
“无花果。”
她抽出湿纸巾擦手,“无花果没什么滋味。”
“只开花不结果,甚至从没开过花,它的名字值得回味。”梁迟徽抄起钱夹,先一步出门。
何桑在原地愣了一秒,恍惚明白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