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迟徽抿唇,整个人不大自然,看向另一侧,倾斜背对她。
“小何,哭了?”姚文姬关怀她,“眼眶红红的呢。”
她垂眸,“记台词,犯困了。”
男人不露声色攥拳,起初虚攥着,缓缓攥紧,又松开。
“我回书房处理公务。”梁迟徽一秒没停留,消失在走廊的拐角。
姚文姬瞧出气氛不对劲了,“小何,吵架了?”
她摇头,闷闷的。
“老二啊,名声是风流,其实我了解他,他光说不练假把式,和外面的女人大部分是逢场作戏,小部分连戏也没作。”姚文姬安慰何桑,“你多体恤他,多担待他,他哪里不好,我替他赔不是了。”
“二哥...”何桑改口,“迟徽...哪里都好。”
姚文姬不依不饶讨伐他,“他再好,你生气了,照样是他的错,老男人哄小姑娘是理所应当的,不懂疼人,不懂服软,凭什么跟他呀?满大街是年轻的小伙子。”
何桑破涕为笑。
梁迟徽刚走进书房,瞬间顿住。
窗外天色昏黑,屋里亮了一盏小阅读灯。
淡白的光,以及灯光中端坐的梁延章,寒得他骨头缝发麻。
“我昨天凌晨回来,没叫醒你。”
梁迟徽笔挺伫立,“父亲有事吩咐?”
“吩咐不敢当。”梁延章阴阳怪气,绕过书桌,“我最得意的二儿子,冲冠一怒为红颜,舍弃地下钱庄交换一个女人,是吗?”
梁迟徽沉默。
“钱庄有二十二亿,何桑区区的贱命,你搭上二十二亿?”梁延章欲笑不笑的,诧异,懊恼,荒谬,轮番上演,“你有把握夺回钱庄吗。”
“没把握。”他如实坦白。
“拱手相送,玩真格的?”梁延章笑容狰狞可怖,如同一个骷髅,“段志国索要梁氏集团呢?”
“父亲,我和您不同,钱固然重要,何桑的安危...”
“啪——”的一巴掌,梁迟徽后半句戛然而止。
男人的力道比女人猛,纪席兰曾经一耳刮子搧得梁迟徽牙齿渗血珠,梁延章盛怒之下的一搧,霎时一个红手印,细细密密的血丝。
“我辛苦创建梁氏集团,在冀省商场发扬光大,不是让你换女人玩的。”
梁迟徽偏着脑袋,一动不动。
“一百个何桑,也不配我梁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