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准备送我生日礼物吗?”
他口腔的酒味淡了,一丝清苦的茶味,触手可及的水台上一杯茶徐徐冒着雾气。
梁迟徽喜欢喝热茶,不论季节,酷暑天也喝,梁纪深喜欢喝凉茶,自然晾凉的,入口慢慢回温。
他们基本不喝咖啡,提神靠抽烟,太阳穴抹清凉油。
很板正,传统。
距离太近,近到气息缠绕在一起,何桑脑袋后仰,“你想要什么礼物。”
梁迟徽弯着腰,和她持平的高度,“你想要送什么?”
“车...”
“车?”他诧异含笑,“送我车吗。”
“汽车香薰。”何桑突然改口。
梁迟徽最便宜的一辆座驾是宾利,她工作一年才送他半辆。
何况她大部分钱是梁纪深的,她不至于没分寸拿梁纪深的钱给另一个男人买礼物。
“香薰?”梁迟徽笑出声,“我有,我想要你送我没有的。”
“你没有什么...”
他当真思索了一分钟,“比如正式名分的太太。”
何桑低着头,梁迟徽逼视她,她始终没回应。
片刻,男人缓缓直起腰,“去看看你的房间。”
他先一步上楼,何桑吐出喉咙憋住的那口气,跟在后面。
梁迟徽不高兴了。
何桑知道,他一旦提出名分,是有结婚的想法了。
他如今的处境水深火热,腹背受敌。
梁延章晚上打包了大大小小的行李箱,纪席兰也在打包,据说移民马来西亚,洋楼豪车都置办齐全了。
这节骨眼,不排除是携款潜逃。
梁延章舍弃了梁氏集团,也舍弃了二儿子做挡箭牌,任由老大和老三扳倒他。
带着纪席兰,一则是镇压老三,万一查到自己头上,老三多多少少会顾忌亲妈的安危,梁延章在国外多一重保障。二则,防止打草惊蛇,这么仓促出国定居,老三有职业病,凭他的警惕,肯定暗中监控,梁延章未必逃得出,纪席兰同去,相当于举家搬迁,借口躲清静养老,没那么大的疑点。
梁迟徽推开走廊正中央的一扇门,整栋别墅的家装背景是深沉的黑色,咖色,唯独这间,是温馨清爽的乳白色。
窗帘,床品,地毯,不影响视觉和谐的前提下,尽量布置出女人味了。
“这些是先生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