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撂下吧。”
她轻轻撂在书桌。
灯影暗,她又遮了一半,梁迟徽不耐烦,“你挡光了。”
何桑朝左边挪。
他一连签了七八份合同,又乏又累,脾气不大好,蹙起眉头,“出去吧。”
“你涂药吗?”
梁迟徽一怔,抬起头。
何桑指了指自己面颊,“巴掌印没消肿呢,敷一夜药,兴许明天会恢复原样。”
他笑了一声,“我忘记了。”
“不疼了?”她递给他牛奶。
“好多了。”梁迟徽喝了一口,“药在抽屉里。”
何桑翻出急用包,有的药过期了,有的药快过期了,“你多久没回来了。”
“偶尔回来住一两晚。”
她拆了棉签,撕开酒精球和一贴消肿化瘀的中药膏,“你有其他的房子吗?”
“北海路有一套平层。”
“住那边?”
梁迟徽靠着椅背,“比这边住得多。”
北海路开车去梁氏集团只需要二十分钟,碧玺公馆需要四十分钟。
不过别墅的私密性好,楼上楼下面积宽敞,他独居住哪都一样,何桑同住,他更介意品质环境。
何桑涂完药,“你早点休息。”
她后退,那一股似有若无迷情的幽香也散去。
梁迟徽心脏莫名地空了空。
像一颗挖开的洞。
刹那,他叫住她,“何桑。”
她扭头。
梁迟徽抿唇,“你认床,自己如果睡不着...”
何桑手不由一紧。
睡不着...
人在屋檐下,她最畏惧的便是他要深入这段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