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冻结吗?”
“冻结了。”矮个子发愁,“可是老董事长亲自取钱,经理不敢驳回,我也不敢。”
烟雾弥漫开,笼罩住落地玻璃,庭院的西府海棠经过昨日一场疾风骤雨,渐入凋零期,花瓣铺了一地,梁迟徽目光聚焦在某一点,阴森森的,“封锁子账户,让他找我。”
矮个子觉得不妥,“为了区区的一亿五千万,和老董事长反目吗。”
“他不是要一亿五千万,是在试探钱庄的账户所属。原本他名下是主账户,我是子账户,我去年更改了账户主体。既然真相暴露,他肯定在移民之前转移全部。”梁迟徽叼着烟,雾气越散越浓,吞噬了他整张脸。
“您警惕何小姐。”
梁迟徽捏着手机,腕间是缕缕狰狞的青筋。
“她在我眼皮底下,没有威胁。”
矮个子张了张嘴,最终一言未发。
倪红劝他太多次了,无济于事。
云海楼的头号红人儿拉他回心转意都失败了,何况其他下属。
一开始,梁迟徽身边的骨干以为他是玩一出反间计,三公子的女人投怀送抱,要么是三公子策划的美人计,要么是何桑本性贪婪物质,无论哪一种,他顺水推舟将计就计,又不亏。
直到他与倪红撕破脸。网
甚至不顾念十余载共患难的情分,他们隐隐意识到,局面失控了。
梁迟徽对三公子的女人失控,令一切陷入致命的未知的危险。
小六子这时把面包车泊在厂房的入口,两名保镖合力抬着倪红下楼,矮个子掐断了通话。
梁迟徽倚靠栏杆吸完这支烟,客厅传来林太太的调侃声,“梁董这位大军师不在,瞧梁太太魂不守舍的样子。”
“你们棋艺好,联合欺负我是新手。”何桑音量细小,十分惹人怜。
“梁太太可要嘴下留情,您一句欺负啊,林总遭殃了,他公司的业务和梁氏集团有交集。”
“那我待会儿故意输...”
梁迟徽捻灭了烟,走出书房。
“赢了输了?”
何桑看向他,他神态沉着自若,似乎什么没发生过。
“梁太太输了。”郑太太收拾棋盅,“她输了我两个子。”
梁迟徽坐回原位,胳膊连同椅背一并揽住何桑,他干燥灼热的体温透过单薄衣服火辣辣地烙着她,焐着她,烫得她躁动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