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长春。”
梁纪深思量了一秒,“沈吉林是你什么人?”
男人说,“我父亲,2012年退休前夕,在省境线逮捕走私犯牺牲了。”
赵凯点头,“沈吉林是基层的典型,冀省实习干警入职第一堂课是学习沈吉林。”
梁纪深立正,敬了一个礼,“我和沈吉林在2011年借调到云滇边境,共事过半年,后来我去泰国,他回冀省,再没联系了。”
“我父亲私下经常提起您。”沈长春笑着回了一个敬礼。
一个年轻下属这时从卫生院出来,向赵凯汇报,“监控损坏了。”
赵凯蹙眉,“人为?”
“不是人为,是电线故障。”
梁纪深一言不发迈上台阶,两名下属在给护士做笔录,他停下,“倪红在病房?”
“我们卫生院没有叫倪红的病人,唯一的女病人叫裴丽,她没带身份证,伤口发炎昏迷,她的亲哥哥办理住院的,亲哥哥的身份证名字叫裴勇。”护士一边回忆一边比划,“一米六五的个子,蛮壮实的,肤色黝黑。”
赵凯出示一张照片,“是他吗。”
护士辨认,“是他!”
“云海楼的保镖,省退役的举重运动员。”赵凯收起照片,看着梁纪深,“梁迟徽终于露出马脚了。”
“什么马脚?”梁纪深也看着他,“即使证明裴丽是倪红,一,她自费,不涉及骗保;二,她没有登记,是裴勇登记,裴勇是真名;三,她没有使用吗啡红处方药物,不涉及公共安全,她不违法。”
赵凯倚着走廊的墙壁,“她和佟大是逃匿,佟大有谋害何晋平的重大嫌疑。”
“现在缺证据,物证,口供,必须有一样。”梁纪深站在门外的风口抽烟,“只有撬开倪红的嘴,这艘船才会翻船。”
赵凯也犯烟瘾了,他出去,关上大门,摸出一支烟点燃,“你眼力毒,幕后黑手是你二哥吗?”
片刻的沉默,梁纪深喷出一团烟雾,“转移公款,境外开设黑工厂,非法垄断工程,我信他干得出。至于何晋平的死,不太像他所为,他充其量是知情不报,不是主谋。”
“那是谁?”赵凯糊涂了,“你二哥有机会坦白实情,匿名呈交物证也行啊,他非要选择守口如瓶,是梁伯父?”
“广和集团和梁氏集团捆绑了,利润全部流入地下钱庄,梁迟徽吞了几十个亿,他撇不清干系了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