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。
她不掺和二房的生意,无法分辨出厂记录的真伪,不过确实有清莱府的货物通行证。
“那又如何?”倪红满不在乎,“泰国境内的货物,关你什么事?”
梁纪深撕开烟卷纸,一节节地摆弄烟丝,“姚文姬在泰国和缅甸分别开设了账户,工厂的利润直接打入当地账户,而投入的本钱是从地下钱庄划出,今年2月份姚文姬投入九千万在宋卡府建立产品基地,我记得她对外声称在医院治病。”
倪红嗤笑,“钱庄的钱是梁迟徽的,不是集团的,他有本事赚钱,三公子眼馋吗?”
“即使是他赚的,他什么途径赚的?钱庄有二十二亿现金,梁氏集团市值千亿,我父亲也不可能在短期内拿出二十二亿的现金。”梁纪深一字一顿,“商人转移巨额财产,私设工厂,涉嫌洗钱以及支援境外势力,你明白吗?”
“姚夫人是一介女流,她在境外有什么势力?梁迟徽在泰国都没有房产,他哪来的势力?”
梁纪深从椅子上起来,双手撑住床尾,俯下身,逼视倪红,“姚文姬名下有四个工厂,占据了东南亚两条生产线,她是女流,所以没有梁迟徽的名号和人脉给她铺路,她自然吃不开,梁老板在泰国没势力吗?”
倪红呆滞望着他。
“有一种身份,叫钩子。有过前科,如今混得不错,替警方搜罗消息。”他最大限度伏低腰部,极大的压迫,劈头盖脸的笼罩她,“我在冀省有钩子,在泰国卧底六年,也发展了钩子。”
倪红的面孔像是一块土地,由白到青,崩盘皲裂。
良久,她沙哑开口,“我虽然跟了梁迟徽十年,他照样防备我,很多事我的确不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。”
倪红掩面,深吸气,“我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“几天。”
她嗓音发闷,“手术完可以吗?”
“可以。”梁纪深站直,“明早会有总医院的大夫给你手术,麻醉苏醒之后我们再谈。”
他走出病房,赵凯也出去,拍他后背,“你行啊,泰国的底细你摸清了?”
“没摸清。”
“够详细了,倪红多狡猾啊,死鸭子嘴硬,你把她说懵了。”
梁纪深走到楼梯口的非禁烟区,蹲下抽烟,“南郊区局有女警吗?”
赵凯点头,“不多,三四个。”
“调两名过来值班,避免出岔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