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,“不过她心思细腻,身量又窄瘦,像南方女子。”
何桑清楚,他口中的“心思细腻”,自然不单单是夸奖,暗指她的心计和演技。
这次成功传送消息给赵凯,她的企图摆在明处了,梁迟徽后续会更加严防死守,限制她的自由。
她回过神,视线里是一碗没来得及吃的蟹黄拌面,一瓶气泡水和一碟香醋。
何桑一手过滤茶叶末,一手拾起那碟香醋。23sk.m
端上茶,她坐在梁迟徽左边的客椅,胳膊肘抵在桌沿,打量他。
梁迟徽同样打量她,“有求于我?”
何桑摇头。
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”
“体恤梁董劳碌,多照顾你。”
他笑了一声,“不像梁太太的风格。”
何桑托着腮凑近,小声问,“我的风格是什么。”
“压榨,诓骗,恣意妄为,恃宠而骄。”梁迟徽半真半假,“是你吗。”
她斟了四杯茶,依次递给梁迟徽,霍总和其余两位高管,“狡诈,诡辩,笑里藏刀,城府阴险,是梁董吗?”
梁迟徽笑声放大,“原来在梁太太心目中,我是这样的男人。”
何桑漫不经心拨弄着茶壶柄,“在梁董心目中,我不是也一无是处吗。”
“我从不认为你一无是处。”他纠正,“让我不舍得处置你,一再宽恕你,是梁太太最大的好处。”
对面的霍总纳闷儿,“这是什么茶叶,怎么有气泡?”
高管的杯子内也咕咚咕咚泛起泡沫,霍总吐舌头舔了舔,酸酸的,哪有这种味道的茶,正要作罢,梁迟徽发话了,“无妨,梁太太新学的茶艺,诸位捧场,尝尝。”
他率先喝下,冰镇的气泡水调和了茶的温度,不凉不热合适入口。
茶水过喉,噼里啪啦的,陈年剩茶的酸腐气,梁迟徽撩眼皮,瞟何桑,她拎着茶壶,在一旁格外耐心,“迟徽,再来一杯吗。”
梁迟徽静止了良久,嘴里的茶水才咽完,伸出手,杯口朝她,“梁太太的心意,一壶也喝不够。”
霍总算是瞧出玄机了,撂下茶杯,“不打扰梁董和夫人,我们告辞了。”
梁迟徽没挽留他,何桑也无动于衷。
从董事办出来,路过饮水间,高管接了一杯咖啡,“梁氏集团是不是快破产了?茶叶馊臭了,梁董还喝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