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延章今晚没有现身,放出的风声是旧疾复发,在医院疗养。
何桑不了解老宅的状况,她记得梁延章计划去马来西亚,先度假后定居,行李都打包了,忽然取消了行程。
十有八九是梁氏集团的董事闹到他面前,要求他制衡梁迟徽,公开集团的账目,他迫于压力不得已延期了。
梁迟徽打发了老总们,回到她这边,“有鸡汤,海鲜粥,我交代厨房先盛一碗,你吃点垫垫胃口。”
“你们呢?”
“喝酒。”
“太太呢?”
“也喝酒。”
她有顾虑,“我喝汤,会不会失礼?”
“会。”梁迟徽斩钉截铁。
何桑一怔。
他旋即闷笑,“有我挡着,失礼就失礼了。”
梁璟在1号桌的主位,省里有头脸的人物正在和他闲聊,梁迟徽带着她躲远,坐在6号桌,服务生端上一碗海鲜粥,一碗紫参乌鸡汤,她搓了搓筷子,捞汤里的野蘑。
“好喝吗。”
何桑点头,“鲜。”
“我也饿了。”
她犹豫一秒,将筷子调转了方向,用筷尾夹起粥里的虾仁,喂梁迟徽,“你尝尝。”
梁迟徽平日只吃一种蓝龙虾,不吃其他品种的虾,他看了良久,张开嘴,吞掉何桑喂的一粒虾仁。
“哟——二公子和夫人真是恩爱呀。”
何桑歪着脑袋,望向对面的王总夫妇。
张氏集团的邀请函是老杨发出的,梁璟和张家没结梁子,自然不忌讳,不过张董事长要脸,不好意思露面,生怕掀起轩然大波,所以派王总出席。
何桑嚼着鸡肉,来不及问候王太太,乌鸡的腥味在口腔蔓延,勾得她一阵反胃,连同鸡汤,野蘑,“哇”地吐了一桌子。
王太太吓得够呛,“二公子夫人怎么了?”
梁迟徽低眸审视何桑,没出声。
“我呛着了。”
“呛着...”王太太两眼冒亮光,“您是怀了吧?”
何桑牵强扯出一丝笑,“我没有症状呢。”
“我怀儿子也没害喜,跳交谊舞,游泳,羽毛球,玩得不亦乐乎的,三个月了才发现,我婆婆骂得我狗血淋头,怪我马虎,不上心,差点流掉了。”
梁迟徽全程沉默,表面窥伺不出分毫的喜怒,寂静如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