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桑朝汤太太和佘太太举杯,“汤太太的口红很美,是在洗手池新补的吗。”
汤太太愈发僵硬了。
连汤总也察觉她不对劲,“你背后瞎议论什么了?”
“汤太太和佘太太喜欢开玩笑,以后别忘了带我一个,我也喜欢玩笑。”何桑喝了一口橙汁。
汤太太笑得比哭难看。
没多久,她和佘太太借口去用餐,拽着丈夫离开了。
“大哥年长几岁,果然姜是老的辣。”何桑是夸梁璟,灌入梁璟的耳朵里,不是夸。
“到底是她们讲我老,是你讲?”
她一缩,小心翼翼后退。
梁璟注视她一步步挪远,蓦地一笑,对一旁的老杨说,“她倒是懂借刀杀人。”
老杨也笑,“原来您是逗她呢。”
何桑溜回宾客区,搜寻霍太太的身影,寻觅了半晌,没寻到她,却寻到梁纪深了。
男人脱了西装,只穿着黑色衬衫,轮廓深沉得很,唯有腰间的皮带扣锃亮,闪着微微的白光,提亮了整体,不那么压抑了。
他从北边的餐区直奔她走来。
何桑猜到他要干什么,她呕吐疑似怀孕的消息大概率散播到他那里了,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怀没怀,梁迟徽这两天没回公馆住,保姆和保镖监视她严密,他没让化验,她手头根本验孕的工具。
大庭广众之下,她担心闹出失控的局面,慌不择路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