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与女人计较,他对我太太的态度...”汤总话锋一转,“我猜测是您告状的缘故。”
“汤太太自作聪明,连我和迟徽都不知道的内情,她编造得起劲儿。”何桑冷眼,“汤总,奉劝你教育好自己的夫人,长舌妇不是好名声,造谣梁家的长舌妇,更没有好下场。”
她径直回到1号桌。
汤总懵在原地,“这...三公子,我太太和二公子夫人素不相识——”
话音未落,梁纪深越过汤总,一言不发离开。
汤总闹个好大的没脸。
程洵这时从外场进来,附耳汇报,“您果然高明,老董事长确实趁机跑路了。”
梁纪深警惕环顾四周,梁璟和梁迟徽在1号主桌交谈,何桑与霍太太隔着一条窄窄的过道闲聊,他走到窗户的纱帘后,圈出一片隐蔽的空间,“父亲提出翁姨的寿宴风光大办,却不出席,百分百有鬼。”
“老董事长调虎离山,调的是您。”程洵轻蔑,“可惜,您的城府谋略在他之上,他除了耍不入流的手段栽赃您,正儿八经的交锋,根本斗不过您。”
梁纪深掏出烟盒打火机,点燃一支,“截住了吗。”
“扣押在国道了。”
“没去机场?”他叼着烟蒂,揭过窗帘的缝隙,观察1号桌。
梁迟徽平静,梁璟从容,何桑一副背影,没有丝毫异常。
显然,梁延章没找老大和老二求救。
他笃定老三阵仗摆得大,其实不敢伤他的根基,因此没搁心上。
梁家曝丑闻,梁家的儿子都没好果子吃。
停职,配合调查。
一旦风声泄露,不是同党,也归为同党了。
梁璟查自家人尚且格外慎重。
程洵捧着一个烟灰缸,接住梁纪深的烟灰儿,“老董事长的路线,先去外市租一辆大巴,直达南方小城,转乘货船到云滇边境,乘飞机出境,再转机马来西亚。”
“他自己吗。”
“纪夫人在车上。”程洵神色凝重,“老董事长挺精的,这段日子无论去哪,无论干什么,一定带着纪夫人。纪夫人是您母亲,老董事长一则牵制您,二则他身边有三房的人陪伴,您会松懈。”
梁纪深仰头,鼻孔溢出的烟雾消失在天花板摇曳的流苏穗之中。
像一团青灰色的流云,坠入无边无际的海底。
被夜幕下的风吹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