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板,裤边微微松垮,他勃发的肌理结实白皙,汗珠纵横交错,流入他的腹沟。
他喘息起伏间,一缕缕线条,一块块骨骼,在激胀,收缩,反反复复。
床尾对准了梳妆台,他的影子填满镜子,在朦胧的橘色夜灯下,是一具成熟性感的,遍布了男性欲望的躯体。
他恣意袒露,又恪守隐晦。
不肯惊吓了她,又不甘心。
以致于他莫名地神秘,矛盾。
“何桑,睁眼看着我。”
梁迟徽有一段日子没叫过她名字了,她缓缓和他对视,入目所及是大片的胸膛,筋脉血管蛰伏在皮肉下,遒劲,有力量。
她躲闪,躲无可躲。
“跟了老三一年半,他教会你不少床笫之事。”男人一拽,她猝不及防,整张脸撞上梁迟徽的身体,嘴唇烙印在他喉结。
一股无法形容,无法在其他女人那里体会的敏感和美妙,齐齐的迸射,涌上梁迟徽的颅顶。
他深吸气,抑制住不断炸开的沸腾的冲动。
梁迟徽清楚,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,局面失控,她也服从了。
是他在最后的关头,不希望失控。
他自认不是君子,君子坦荡荡,而他心存阴谋,不洒脱。
不过他对女人也谈不上小人。
梁迟徽拢住何桑的睡衣,刹那的死寂。
他手背紧了紧,松开,下床,“睡吧。”
脚步声远去,快消失的一霎,何桑说,“是你不继续的,不要怪我。”
梁迟徽怔了一秒,蓦地发笑。
反将一军。
多伶俐的女人。
他返回,“其实我想要在度假村向梁太太求婚的。”
梁迟徽拇指挑起何桑的下巴,沿着她颈部一厘厘摩挲,她一动不敢动,终于理解他的危险了。
他衣衫不整,潦倒落拓,此刻分明如同一个浪荡子,气场中的压迫和逼慑感却这样猛烈。
“多么美好无辜的一张面孔,多么令人怦然心动的眼泪。”他掐住她脸蛋,渐渐用力,“可惜你不配。”
何桑完全僵住。
梁迟徽取下她无名指的钻戒,竖立在自己和她的视线之间,指尖对指尖一捻,钻戒掉在柔软的毛毯里。
他盯着她,一步步后退,关门离去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