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何桑一听他的口风,心中有数了。
他确实要跑路出境。
时机待定。
或许他定下日期了,经历了她背叛出卖的前车之鉴,他决意隐瞒她。
何桑起身,“接下来去什么地方。”
梁迟徽装作抬腕看表,余光瞟铁栅栏外的街口,灌木丛黑漆漆的。
他带着何桑进入车库,范助理坐在驾驶位,副驾椅上是吃剩的盒饭,空水瓶,车厢飘散着清新剂的气味。
“暴露了吗。”
“您放心。”范助理斩钉截铁,“我凌晨五点就在车里,一天没动。”
何桑恍然,平日范助理是尽忠尽责的狗腿子,帮梁迟徽发号施令,安排行程,桩桩件件落不下,怪不得他一天没露面儿,藏在车库了。
梁迟徽命令他,“打灯。”
他亮起大灯,在夜幕下直击出数米。
“鸣笛。”
范助理照做。
“三分钟后,开出小区,去西郊,在半山腰的空地停下,等我电话。”
“是。”
梁迟徽牵着何桑的手,迈入一扇通往别墅地下室的防盗门,重新上楼,回主卧。
何桑全明白了。
虚晃一枪。
营造出他们在车上的假象,然后调虎离山暗处的眼线。
梁迟徽没开灯,站在窗前,透过望远镜,监控着动静。
三分钟宾利准时驶出车库,在小区门口拐弯,一辆黑色越野车紧随其后发动。
他沉默,撂下望远镜。
老三派人追踪自己了。
防止出境。
一旦宾利开向省边境线,老三一定会堵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