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这话,莫名地喜感。
何桑坐在石凳上,托着腮看雨。
男人在看她。
梁迟徽克制着心底的情绪,克制了良久,最终崩塌了,“你喜欢他什么?”
何桑维持看雨的姿势,装作入迷。
梁迟徽一把拽住她,此时天际灰蒙蒙,他犹如火焰一般明亮的眼睛几乎灼伤了她。
“喜欢老三什么?”
她愕然,愣愣地失神。
“他拥有的,有哪一样是我没有的?”梁迟徽用力攥住她手腕,“你告诉我。”
“迟徽...”何桑想要挣脱开他。
他反而攥得更紧,“你既然忠贞不二,为什么选择招惹我?”
“疼。”她面色发白。
“除了你的企图,你有没有一丁点?”
何桑迷茫,“一丁点什么...”
梁迟徽鬓角的青筋鼓了又鼓,好半晌,归于沉寂。
他松了手,那只血管凸胀的右手握住毛笔,下笔锋狠。
“这枚婚戒——”何桑摊开掌心,递给他,“你丢在毛毯里,还你了。”
梁迟徽扫了一眼,无动于衷,“扔了吧。”
“花大价钱定制的,扔了多可惜。”她塞进他的衬衫口袋,“熔了之后,重新刻字,送下一个女人。”
梁迟徽面目愈发地寒冷,连同所有的毛孔、发丝,透着彻骨的冷意。
“钻戒熔不了。”他掏出,赌气一甩,砸在她长裙的裙摆,滚向墙角。
一抹钻光一闪而过,光芒刺了她,也刺了梁迟徽。
“先生。”保姆这时推开玻璃门,“林太太来找何小姐了,请进客厅吗?”
梁迟徽语气生硬,背过身,“随便。”
“何小姐?”
“请吧。”何桑跟着保姆出去。
林太太迈入玄关,关切询问,“梁太太,您退烧了吗?”
她三天前登门,邀请何桑去看赛马,保姆借口生病打发了她。其实,是利用霍太太传消息露馅儿了,梁迟徽禁止何桑与外界接触。
虽然是谎言,总要圆下去。
“多谢林太太挂念。”何桑笑,“我康复了。”
“您的气色是红润了。”林太太放下大包小包的补品,“我特意买了阿胶和燕窝,我知道您不缺好东西,吃龙肝凤髓二公子也供得起您,这是我的心意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