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了神,“您务必救救我大哥!他是替您办事的。”
“替谁?”男人淡笑,绵里藏针。
“替您的父亲...”佟二改口,“您保了我们兄弟六年,送佛送到西吧!”
“我父亲也在市局。”梁迟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,“包括我母亲。”
佟二傻了。
梁迟徽这艘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,铜墙铁壁一般牢固,广和集团查封都未曾伤及他分毫,如今梁延章和姚文姬双双垮台,证明这艘船已经卷入漩涡骇浪,面临全军覆没的下场了。
“那我...”
“你?”梁迟徽若有所思,“原本我准备送你去柬埔寨,我在那边有一家橡胶工厂,你做个小工头,好过你东躲西藏。”
佟二鞠躬,“梁老板,拜托您了。”
“不过我变主意了。”梁迟徽耐人寻味笑,“从前何晋平与我素昧平生,我不关心他的死因。命运是神奇的东西,他教养了一个好女儿,俘虏了我,冥冥之中也葬送了你。你残害我的岳父,自然要付出代价了。”
“梁老板——”佟二噗通跪下,“是您父亲雇佣我的,我收钱干活儿,赖不到我头上啊!”
他咣咣磕头。
明显畏惧梁迟徽畏惧到骨子里。
“你希望他怎样?”梁迟徽挨近何桑,“你可以自己动手处置了他。”
何桑攥紧拳,舌根苦涩,喊不出一个字。
“我让保镖料理了他,好不好?”他笑意深,“他哪只手砸下的横梁,砍掉他哪只手,祭奠你父亲。”
“梁老板!”佟二使劲磕头,震得大理石地面嗡嗡颠颤。
何桑拳头紧了松,松了又紧,“不能交给赵凯吗?”
“何桑。”梁迟徽提醒她,“我是你未来的丈夫,你不盼着我平安吗?”
他面目严肃,冷峻。
磕头的闷响在持续,鲜血沿着佟二的鼻梁流淌。
小吃街毗邻盐湖,空气的湿度大,又下了一场瓢泼大雨,光线全是湿漉漉的水雾。
何桑愈发觉得梁迟徽深沉莫测了。
“阿九。”
开车的司机不知何时去了厨房,挑帘子出来。
“关押在服务员宿舍的地下室,一天打一顿,别打死。
司机粗鲁拽着佟二,拖回厨房。
何桑不露声色打量晃悠的棉门帘,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