菌多,不洗澡不行。”
保姆隔着门,“那我喊醒何小姐?”
梁迟徽静默了一秒,“你休息吧,我稍后过去。”
保姆离开,律师接续汇报,“其次,广和集团的资金流入了钱庄,钱庄的资金流入了借贷市场洗钱,这条线索指向姚夫人的泰国工厂。虽然老j没有出卖姚夫人,但三公子在泰国的人脉广,他联络了老j的仇家,仇家愿意合作,毕竟剿灭了老j,仇家有利可图。”
律师从公文包取出一份图纸,“泰缅边境一所油漆制造厂的3号仓库,是老j储存现金的库房,其中三分之二是姚夫人的钱,仇家已经摸清底细了。”
梁迟徽仍旧阖目,“在泰国境内?”
“是。泰国警署和三公子有些交情,只要确认是姚夫人的钱,估计会协助。”
梁迟徽睁开眼,凝视窗外灯火璀璨的大厦,“你们律师团不如省里的领导高明,见识太短浅。梁家是四大家族之一,根基庞大,翁家在海外有威望,尽管两家不和睦,有梁璟做纽带,终归是翁婿姻亲。上面明知梁家有大问题,照样不敢轻举妄动,万一证据不足,梁延章控告赵凯诽谤,海外华人圈与冀省权贵圈会爆发大震荡,瞧市局的笑话。”
律师恍然大悟,“所以三公子是给赵凯挡枪?”
梁迟徽把玩着书桌上的玉蟾蜍古董,“佟二是凶手,至今下落不明;佟大指控梁延章雇凶,却交不出录音和汇款记录,人证物证都不够,市局不能拘押。如果无罪释放,他恢复了自由,会清理掉所有残留的罪证,因此老三向省里保证,亲自攻破梁延章,追回梁家在境外的资产。省里只顾大局,至于梁纪深个人违不违规,在百亿赃款面前不值一提。”
律师诧异于梁迟徽看透了玄机,“三公子成功了,赵凯再接手审讯,是市局的功劳。假如失败了,赵凯自始至终没有和梁延章正面冲突,这场风波演变成梁家的内讧,赵凯允许市局以外的人员擅自进出,挨个处分,最多降职,三公子承担主要责任,外界影响很小。”
梁迟徽笑了一声,“你不算太愚蠢。”
律师也笑,“本来佟二失踪,他们束手无策,可梁延章自己认罪了,这是咱们的大麻烦,即使抓不到佟二,也能定罪逮捕。”
“佟二既然没用处了,拿他哄一哄何桑。”
律师明白了,“送去市局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他...嘴巴严实吗?”
梁迟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