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,保镖和保姆二十四小时监视她,公馆上上下下没有通讯设备。除此之外,衣食住行是最好的,梁太太提出的要求梁董百依百顺。”汪律师犹豫了一秒,“我在集团与梁董共事多年,从他担任总经理到继任董事长,所有的商务纠纷和公关舆论,他基本是找我沟通,我了解他的品性手段,倘若逼得他山穷水尽,那么梁太太有危险,我建议您用姚夫人交换梁太太。”
梁迟徽含了一口浓雾,朝天花板喷出,“姚文姬涉嫌洗钱,向境外转移了上百亿,市局扣押她,我没资格做主,省里也不允许交换。”
汪律师不吭声。
从中海集团总部大楼出来,汪律师坐上车,拨通梁迟徽的号码。
“三公子明确表示,不交换。”
书房里,窗帘遮得严实,梁迟徽靠在椅背,陷入黯淡之中。
“三公子接了一个电话,对方是女人,他没有说太多,只说下班去买什么东西。”
梁迟徽示意范助理,范助理拉开门,张望楼下,比划口型,“何小姐和林太太在客厅插花,保镖一直在场。”
他收回视线,笑得高深莫测,“老三是信你一半,防你一半。”
“我贸然登门,即使再诚恳,三公子肯定有戒备。”
“老三一贯暴躁,尤其涉及何桑,刺激他犯错很容易。”梁迟徽叩击着烟灰缸凹凸不平的花纹,“看来,我判断有误,他心里焦急,表面却沉得住气,明白什么可为,什么不可为。”
汪律师胸有成竹笑,“虽然沉得住气,内心已经一锅乱麻了。您攥着何小姐,攥着三公子的血脉,不愁他不服软。”
梁迟徽起身,去客厅。
何桑坐在地毯上修剪花枝,一簇白百合和十几支绿玫瑰。
她手法生疏,不是剪得光秃秃的,就是剪了和没剪一样。林太太懂花艺,自学过园林设计,艺术总是大同小异的,所以修剪得整齐漂亮,插在白瓷花瓶里,而何桑的一张脸掩映在花束中,清新明媚,倒是人比花娇。
梁迟徽走过去,“我以为玫瑰只有红白粉。”
何桑抽空瞧他一眼,“你没见过?”
他笑了一声,“我去哪见?”
“梁董是情场出了名的浪漫,异性缘好,没送过绿玫瑰呀?”林太太诧异,“冀省不少的二代子弟订购绿玫瑰哄女人呢,绿玫瑰稀有,女人喜欢。”
“送包和车代表物质,是交易,送花代表爱情,从前没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