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吸引我送花的女人。”梁迟徽拾起一支绿玫瑰,递到何桑手边,“今天送梁太太了。”
她不领情,一把夺过,“这是林太太买的,你借花献佛,商人这么奸猾。”
林太太大笑,“梁董破天荒送一回玫瑰花,还是抢了我的,传出去闹笑话的。”
梁迟徽一本正经讲,“别传。”
何桑噗嗤笑。
他人高马大的,也坐下,蜷着长腿,何桑剪花,梁迟徽凝视她。
好一会儿,他伸手拢起她长发,有一缕顽皮,从他指缝泻出,他捋起,又泻下,扫得何桑耳背痒痒的。
她偏头,“怎么了?”
“头发不听话。”
“头发听不了话,它又不是人。”
“发簪是不是太宽了。”梁迟徽夹住,珍珠发簪沿着她发梢坠地。
“是宽了,有窄的,搁在老宅了,我没带来。”
梁迟徽没有替女人梳过发髻,何桑的长发实在太丝滑,似水的柔顺,他怕扯破她,也怕揪断。
林太太打趣,“梁董在商场签约几个亿的项目,大笔一挥不眨眼的,梳头发竟然手忙脚乱了?”
“女人和项目不能相提并论。”梁迟徽终于拢起了她全部头发,生涩挽出一个造型,松松垮垮地固定好,“项目轻了重了,损失资金而已,女人下手重了,会疼坏的。”
林太太理解歪了,“梁董真是怜香惜玉啊,宁可憋了自己,不委屈梁太太。”
何桑专心致志搭配花束,梁迟徽静静抚摸她的发髻,“自己选择的女人,当然要百般疼爱,绝不辜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