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死,你大嫂是什么下场。”梁纪深字字诛心,“梁迟徽承诺养她一辈子,你相信吗?他不兑现诺言,你大嫂去告他,在冀省告得赢他吗?一个冷血寡情的男人,你将弱势的家人托付他,是最愚蠢的。”
戳在佟二的心窝子了,他剧烈抽搐,瞳孔涣散,大口喘息。
“托付给警方,托付我,李小蓉才有保障。”
警笛这时呼啸着包围了盐湖街巷。
梁纪深走出宿舍,一拨警员当场拷住佟二,押送上警车。
......
何桑今晚始终心神不宁,她没有回屋睡觉,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
凌晨两点,一簇车灯照在玻璃上,照得她眼皮发麻。
熄火的动静不小,保姆也醒了,走出佣人房,打开玄关大门。
梁迟徽穿着一套深色系的商务装,整个人气场消沉至极。
“何小姐非要在客厅等您,不肯上楼休息,我也劝不听她。”保姆整理好梁迟徽的西装,“何小姐年轻,这年纪的小姑娘是男人捧着的,她这么会疼人,不多见呢。”
何桑一言不发看着梁迟徽。
市区分明没下雨,他潮漉漉的,大约从港口、湖边回来,一股湿润的水汽味。
“你应酬了?”
梁迟徽眼神射向她,仿佛长满了隐形的针刺,她皮肉莫名地一痛。
客厅没开灯,露台摆着一盏小琉璃灯球,微醺的炭黄色。
男人逆光而立,不声不响。
保姆问,“您吃宵夜吗?”
“你退下吧。”他神色淡若无味,辨不明是喜是忧。
保姆关上佣人房的门。
“宵夜是莲藕排骨汤,我煲的。”何桑上前一步,“你尝尝吗?”
梁迟徽又注视了她好半晌,他乏了,揉着眉骨,“沏茶吧。”
“喝茶失眠,喝梨汤吧,苏姐炖了梨汤,你抽烟,梨汤清肺。”何桑小心翼翼,总觉得他的脾气在濒临爆发的边缘。
他坐下,“你喝了吗。”
“营养师不让我吃梨,蒸了苹果,蒸熟很甜。”
梁迟徽摘掉领带,缠绕在小臂,他衬衫袖卷到手肘,小臂光裸,酒红色领带和白皙的皮肤色彩对比鲜明,光线越晦暗,越是性张力的味道。
“我稍后加班,喝茶提神。”
何桑乖巧去厨房泡茶,梁迟徽目光定格在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