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迟徽的眼神锋利如剑,一厘厘剜割她,“打得疼吗。”
何桑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窜出。
“不疼...”
梁迟徽盯着她,“为什么不疼。”
她深吸气,“你没用力。”
“我为什么不用力。”
何桑面颊越来越苍白。
“怎么不回答了?”梁迟徽狠狠拖过何桑,拖到自己面前,搁在桌角的茶杯坠落在地,粉碎声响彻客厅。
“你太聪明了,你把这份聪明拿来对付我。”他胸口硬邦邦的,一下下在涨,“我收敛了所有的欲望,奸诈,尊重你,适应你,你在背后刺了我一刀又一刀。”
梁迟徽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蚵仔煎,何桑吃了三分之一,她并不爱吃海鲜的腥味,她是不得不在保姆的监视下装装样子,否则林太太大费周章送来,她却不吃,岂不是露馅了。网
她知道一定会东窗事发,故意留下一部分,林太太作为传话人,一则证明何桑什么也没说,只说了吃什么;二则证明老三去盐湖确实为了买蚵仔煎,亲自交给林太太的,恰好佟二在盐湖,顺手抓了他而已。
从头到尾林太太是蒙在鼓里的棋子,林家颇有威望,林总又不是梁迟徽的下属,双方是金融圈的同行,区区的无心之失不值得交恶,梁迟徽实在没有立场责备林太太。
这一局,何桑是蛇打七寸,狐狸尾巴藏得严严实实,梁迟徽只有猜测,没有证据,无从发泄。
其实梁迟徽也注意到那家店铺了,在韩餐店的斜对面,蓝布招牌写着“老闽南蚵仔煎”。
毕竟佟二在韩餐店,梁迟徽多多少少会警惕四周的环境。
“梁太太多么细心。”他时隔数日,又称呼她梁太太了,“你和老三果然默契,玩了一招声东击西,林太太被你利用得团团转,现在都没醒悟。”
何桑不敢同他对视。
“一天有八万六千四百秒,梁太太可曾有一秒是真心待在我身边?你无时无刻盘算着怎样复仇,瓦解我,是吗。”
“先生!”保姆听到动静跑出房间,一地的碎瓷片,梁迟徽的长裤也溅湿了,滴滴答答流水,这一幕吓住了她,“何小姐怀着孕,您加班,她等了您一晚上呢,多关心您啊,即便她做错什么——”
何桑啜泣着,梁迟徽抬起她的脑袋,她低下,他索性掐住脸蛋,不许她躲。
“得意吗?我这么厉害,谁也算计不了我,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