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你次次算计成功,赵凯和顾江海很指望你吧,他们无须大动干戈,只安插一个女人,我梁迟徽的一世英名,战无不胜,都化为泡影了。”
她的一滴泪淌过梁迟徽手背,滑入衣袖,绵绵的水痕扎得他心口一揪。
保姆小心翼翼蹲下捡瓷片。
“你下去。”梁迟徽吩咐着保姆,目光一直锁定何桑,不肯移开。
“我收拾了吧,万一割脚——”
范助理这时拎着公文包从外面进来,拉起保姆,“你休息吧。”
保姆担忧何桑,一步三回头,“先生,胎儿刚一个多月,正是容易流产...”
“滚。”男人目光微微闪烁。
保姆吓得抽搐,忙不迭逃回佣人房。
“怀孕”刺激着梁迟徽心底的愤恼,何桑腹部虽然是平坦的,但那里真真实实地存在着一个孩子。
他厌憎的孩子。
“你以为我不清楚吗?骆志礼给你诊脉的当天,你哀求他隐瞒真相,欺骗我没有怀孕,对吗。”
他掌心摁在何桑小腹最柔软、最脆弱的部位,禁不起他零点零一分的力道,她剧烈战栗,抓住他手腕,试图拨开。
“你瞒得了一个月,瞒得了一年吗?何桑,我那么蠢也熬不到如今的地位。你明白骗不过我,你无非是自恃在我心里的分量,我再如何生气,你总有办法融化我,我再生气,不可能永远不理你。你打个喷嚏,生一场病,在我眼皮底下楚楚可怜,一切又过去了,你照样安然无恙。”
何桑死活也掰不开他的手,她感觉到梁迟徽对自己肚子的厌恶,这些日子的宠爱照顾,和谐相处,不代表他接受了这个意外,他只是不愿破坏。
在她和孩子之间,梁迟徽选择了爱屋及乌,装聋作哑地忍耐。
忍耐终究不是自愿的,是沉睡的火山,一触即发。
“迟徽...”何桑慌了神,扭动身体甩掉他的摁压,“孩子是无辜的。”
“孩子当然是无辜的,梁董没有您想象的那样卑劣,对孩子赶尽杀绝。”范助理撂下公文包,站姿笔直,“按照梁董的计划,佟二今晚九点钟会去市局自首,坦白何晋平的死因,还何家一个公道。”
何桑瞳孔一缩,彻底愣住。
梁迟徽捏着她下巴,他指力大,她皮肤又薄,捏出一缕惊心动魄的红痕,“我告诉过你,你父亲的死与我无关,我会让你复仇。”
他眼睛消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