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璟瞥了一眼梁纪深握住何桑的手,无奈拧眉头。
这老三,大早晨堵门,软硬兼施逼他出面,他清楚老三见到何桑是什么德行,眼神黏糊糊的拉丝,八辈子没有过女人似的,半点风度皆无了。网
他在路上约法三章了,结果老三前脚踏入碧玺公馆,后脚忘得一干二净。
“老二会亏待她吗?你职业病又犯了。”梁璟再次提醒。
“无妨。”梁迟徽慷慨,“关心二嫂是应当的,小桑,谢谢老三。”
何桑小声,“谢谢你。”
梁纪深看着她,深刻得入心入肺,不搭腔。
“过来。”
何桑走到梁迟徽身边。
他伸手搂住,“饿不饿?”声线含着浅浅的鼻音,大约因为刚起床,没恢复。
梁迟徽有晨跑的习惯,往返一两公里的路程,他这会儿的装扮是居家服,而不是运动服,证明他没跑。
正常情况,他会穿着运动服吃早餐,换正装去上班。
“我不饿...”
在梁纪深的眼皮底下“秀恩爱”,何桑委实不自在。
“苏姐去海鲜市场了,你不是馋清蒸鱼吗?买回来我蒸给你吃。”
她诧异,“你会蒸鱼?”
“特意为你学的。”梁迟徽笑着蹭她嘴角的奶渍,“偷吃什么了,没擦嘴。”
何桑挤掉他的手,自己蹭,“吃了牛奶燕窝,苏姐放在床头了。”
梁璟喝完茶,整理了一下制服,系好纽扣,从沙发上起来,“老二,是非善恶你有一杆尺,好好衡量分寸,如果大哥没冤枉你,你及早悬崖勒马,如果大哥冤了你,你莫怪大哥,就当我们没来过。”
梁迟徽也站起,“我理解大哥的意思,不敢怪您。”
梁璟转身,目光掠过梁纪深,无奈又增加了一重。
老三始终看着何桑,不肯移开一分一毫。
梁璟一贯有条不紊,多么隆重的场合,多么紧迫的局势,他总是气定神闲,一副好口舌抵御千军万马,唯独遇到梁纪深,文状元撞上武将军,简直是精神摧残。
他不由拔高音量,“老三!别让我废话了。”
梁纪深手背筋络凸胀,攥得用力,从指节蔓延至手腕,一缕缕遒劲狰狞,在阳光下是森寒的靛青色,眼底亦是幽幽的冷光。
最后望了何桑一眼,摔门离去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