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如一根绷到极限的弦,随时要炸裂,气氛瞬间拉紧。
何桑一颗心悬在嗓子眼,硬着头皮回答,“你不卑鄙。”
梁迟徽手指戳了戳她心脏的位置,那触感很特殊,无形的软软的刀刃,分明在磋磨她,偏偏毫发无伤,“嘴里诓骗我一套,心里盘算另外一套。”
她垂着头。
“不过没关系。”梁迟徽吻着她下巴,“你逃不掉,老三也带不走你。”他掌心捂在她小腹,“你在我身边笑,在我身边哭,孩子同样是。”
何桑眼球动了动,抬眸看他。
梁迟徽的居家服绵柔蓬松,一股洗衣液的清香和阳光烘干的味道。
像他这个人,也不像。
像他温润俊雅的皮囊,不像他狡诈九曲的心肠。
“你肯留下吗。”
“当然。”他笑着,半戏弄她,半认真,“我不肯,会得罪梁太太的。你的坏,我是领教过了。”
梁迟徽延迟了公司要召开的会议,中午在公馆陪何桑吃饭,保姆小心翼翼服侍着。
他们之间很微妙,男主人时而宠溺,宠溺得天上有地上无,时而冷落,冷落得连局外人也看不下去;女主人表面贤惠温驯,实际上若即若离,过山车一般的日子,保姆琢磨不透他们的相处模式。
“先生托朋友在果园采摘了一筐新鲜青梅,我熬了一锅酸梅酱,您泡水喝,开胃止吐的。”
何桑撩眼皮,“果园?”
“绿植园,去过吗。”梁迟徽迎上她视线,“周坤夫妇的果园。”
她莫名好笑,“周坤种青梅了?”
“园子外有一棵青梅树,是天然生长的,果子的品相勉强可以。”
何桑舌头渗出汁水,“酸吗?”
“您爱吃酸爱吃辣?”保姆期待。
她咂摸着,“我爱吃酸辣。”
“那可好!兴许是龙凤胎呢,一步到位儿女双全,省得辛苦怀下一胎了。”
何桑心惊肉跳,偷瞄对面的男人。
梁迟徽面目肃然,“生完这一胎,调养三四年,养好身体再生。你年轻,我体力不赖,彼此倒是等得起。”
她抓住勺柄的五指抠得泛白。
“你的想法呢。”梁迟徽自然没有放过她,“生吗?”
何桑笑了笑,“你有这方面的想法,我尽量。”
他望着她,望了好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