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,那时你不了解我,你现在应该了解我的真心了。”方安意鼓足勇气,“我再问你一次,假如没有何小姐,你会选择我吗?”
梁迟徽没任何犹豫,“不会。”
尽管方安意有心理准备了,可是“不会”两个字涌入耳朵,她心尖还是揪了揪。
“理由呢。”
男人掸了掸烟灰,心思似乎飘远了,只敷衍她,“道不同不相为谋。”
“何小姐和你是同道吗?”
“不是。”
方安意眼底的疑惑和希冀,全部黯了,“并没有所谓的道不同,只有没眼缘,不喜欢,对吗?”
梁迟徽彻底掐灭了那支烟,“对。”
方安意噙着泪苦笑,“我懂了。”
书房门掩住。
梁迟徽坐下深思。
凌晨秘密开会,动梁家。
二房在泰国的资金流水势必是瞒不住了,十有八九,梁延章、倪红、佟二之中的一个人招供了,甚至是三个人一起招了。
梁迟徽面无表情,在晨光里续燃了第二根烟。
......
何桑醒来时,墙角的椅子上笼罩着一抹暗影。
她凝神,仔细辨认,颀长英挺的轮廓倚着扶手,窗纱缝隙透进的光掠过,轮廓终于动了动。23sk.m
“睡饱了?”
何桑一颤,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。”
“六点。”
她拿起床头的手机,错愕不已,“十一点了,你待多久了?”
“一上午。”
何桑撑着床沿起来,“我睡了一上午吗。”
她头晕,起得猛了,又栽倒在床上。
梁迟徽走过去,抱住她,枕在自己胸口,一寸寸梳理她凌乱的长发,“肚子还疼吗?”
何桑略微收腹,感受了一下,“不疼了。”
“昨晚难受吗?”虽然梁迟徽厌弃孩子,但确实尽职尽责了,起码在明面,承担了名义上的丈夫和父亲应有的义务,衣食补品、生活环境一律是无可挑剔的优渥。
几百块一斤的水果,几万块一斤的燕窝,剩下吃不了的,统统给保姆吃了,她一定食用当天特供的,现煮的。
“好多了。”
梁迟徽一手揽住她,一手在她头顶摸索,“如果这是我的孩子,你会珍视吗?”
何桑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