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桑逐一拧格子间的锁,拧到北边的一间,是反锁的,她叩门,“女士?”
“什么事啊?”对方不耐烦。
“您带手机了吗?”
“没带!”
保镖一门之隔,距离太近,何桑唯恐他听到,“我借您的手机联系家人,五百块钱报酬。”
门缓缓推开,女人迈下台阶,将信将疑。
何桑掏出包里的现金,女人接过钱,交出手机。
“你不是人贩子吧?”
她穿金戴银的,只是一支发簪便价值不菲,何况限量版的铂金包,连手机都没有,实在离奇。
“我手机丢了。”何桑解释着,输入梁纪深的号码。
“前台有座机啊,客人可以使用的。”女人愈发诧异了。
“梁太太,您需要湿纸巾吗?”
何桑一抖,面如土色。
是雅间的服务员。
她迅速把手机还给女人,直奔格子间,关上门,“我不需要。”
服务员进来,和女人四目相视,“您好。”
女人一头雾水指着何桑的格子间,“你认识吗?”
服务员笑而不答。
何桑怕她们聊下去会露馅儿,立刻开门,“水喝多了。”
“您的保镖不放心,吩咐我照顾您。”服务员搀扶她,“地滑,您别摔了。”
“哎!你打不——”
“女士,谢谢了。”何桑拦住女人的后半句,“不麻烦您了。”
“那五百块...”
何桑不理会,和门外的保镖会合,“走吧。”她率先一步出大门。
保镖盯着服务员,服务员摇头,“梁太太的确在方便。”
“打电话了吗?”
“没有,很安静。”
保镖扬长而去。
坐上车,驾驶了四十分钟,何桑扒着车窗,“这是回碧玺公馆的路吗?”
“去码头。”
“盐湖码头?”
“对。”保镖一路疾驰,连闯了四个黄灯,“您和梁董去外省,外省有接应的下属,是梁董的心腹。”
果然没猜错。
梁家的天塌了。
“我的行李呢?”
“去外省置办新的,不缺钱,梁董在当地有房产和现金。”
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