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橡胶。”他摁住何桑的后脑勺,力道半分不松懈,大约警惕她坏事,“有问题吗?”
“身份证。”
梁迟徽打量为首的领队,语调波澜不惊,“在驾驶舱。货舱杂乱,只好存放在船长那里。”
领队询问船长,“你们挺熟是吗?”
“熟!老主顾了,他的货基本都是我这艘船运输。”船长为难,“我进舱翻翻吧,这趟货多,不知塞哪去了。”
“组长,有几艘运送海鲜的货轮卸货了!”下属催促。
何桑埋在梁迟徽怀里,有刹那的冲动向这伙人求救,她四肢小幅度活动着,梁迟徽也感觉到她的挣扎,却没有继续发力控制她,仅仅维持着原本的力量。
他也许是在赌,赌她不敢,赌她不忍。
何桑攥紧拳,攥得整只手泛白,泛青。
差点揪断了他的袖扣。
这伙人的职责是排查货物,不符合市场售卖规格的,扣押滞留,驳回重检。
最基层的劳力岗位了,没接触过上流人士,根本不认识梁迟徽。
凭他们赤手空拳,绝对扣不下梁迟徽。
反而惹恼了他。
她现在禁不起任何折腾,孩子随时有流掉的风险。
何桑捂住小腹,绷直的脊背渐渐软塌,一动不动。
检查人员原路返回。
梁迟徽眼神凌厉锋狠,望向那扇闭合的货舱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