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躯,如此隐秘,凛冽。
“不是。”
“真不是吗。”他声音一如既往地磁性清朗,不会压迫她,威吓她,却又自带震慑的气场,“到外省上岸,会有人接应我们出境,我允许你生下孩子,更会待你好,你要什么,我给什么,唯一的条件是你要一心一意跟在我身边。”
梁迟徽就像是阳春白雪,和煦而清隽,在吉凶未卜的逆境依然温文尔雅,不疾不徐,何桑开始没把握了,梁纪深到底是不是他的对手。
她一言不发浑身紧绷。
“明白吗?”男人轻轻抚摸她脸颊,无比的爱怜,“你不要妄想回到老三那里,你和我在一起两个月了,他即便相信你是清白的,外界会相信吗?流言蜚语会认定你和两兄弟有染,配不上霁月光风的老三。年长日久,他不心存芥蒂,不耿耿于怀吗?”
何桑心口一阵一阵发冷。
她不禁战栗着。
梁迟徽眼底一闪而过的疼惜,唇挨着她额头,“抱歉,我的话说重了。”
他停了一霎,“我只是不希望你身在曹营心在汉,再一次背叛我。”
何桑骨子里渗出的冷意,无法控制地抽搐。
梁迟徽抬起她下巴,凝视这副娇弱又清丽的模样,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倔强,“你背叛我三次了,再有第四次,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。”
她仰面,跌入他的眼睛。
暮色幽深,他比暮色深邃。
“会有一种人爱屋及乌,我并不是那种人,我对孩子毫无感情。”他拇指摩挲她的眉目,“我对孩子的母亲有感情,所以接纳她现有的一切。如果她不断消耗我的感情,践踏我的底线,孩子只会加倍碍眼。”
梁迟徽这样凝视了她良久,用力抱住她,似乎要嵌入骨骼。
何桑望着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海平面。
......
梁纪深从梁璟的信访大楼出来,程洵和蒋副总迎上他,“省里召您去开会,有新任务下达给您。”
程洵打开平板邮箱,“合亚保险集团的副董被反贪局调查了,主要是信托基金这方面爆雷,这行水深,尤其是中产、刚跨过高净值门槛的群体,血本无归的非常多,大部分的钱转移海外了,美国和澳洲居多,最近东南亚和马来西亚也蛮多的,保险公司的高层把钱投资到境外工厂,旅游业,选美行业,这些领域洗钱很方便。”
梁纪深粗略浏览了一遍邮件,“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