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迟徽...”她预感不妙,拽住他衣袖,“我没有期待。”
“下车。”他一改方才的温润和煦,气势强悍。
伍子掀开副驾椅的坐垫,拿起一个绒布袋,扔在梁迟徽手里,“二公子,我拖住他们,您开车走。”
梁迟徽唇边绽开一抹笑,“你拖不住。”
伍子不晓得车里是谁,以为是梁迟徽的仇家,毕竟没有警笛,没有警员,抓梁迟徽不可能只派出区区三个便衣。
不掏出真枪实弹搏击一场,百分百抓不了他。
“我表叔在船上,船舱有斧头、钩子和六名船员,一起拖对方,拖得住。”
梁迟徽掂量着布袋子,眼底寒光毕现。
他扯住何桑,关上车门。
“砰”的闷响。
震得何桑一激灵。
这里距离渡口有五十余米,左侧是航海大道,右侧是港口,民众多,车多,位置方便逃,不方便追,加上夜色是天然的掩护屏障,梁迟徽相当有把握占据上风。
他解开绒布袋,一支锃光瓦亮的硬物,顶住何桑的后脑勺,另外一条胳膊缠住她脖子。
何桑意识到硬物是什么,瞬间僵住。
吉普车熄了火,司机推开驾驶门。
雨雾深处,男人的轮廓埋在昏暗中,他稳稳踏入有灯光的地方,面孔逐渐清晰。
梁纪深目光定格在何桑身上,上上下下审视了一遍,又在那支硬物上停留了数秒,才移向梁迟徽,“你是疯了。”
“老三,判断力不错,客轮途经多个省市,你竟然猜中了我在终点站。”
梁纪深没撑伞,雨水淋湿了他额发和衬衣,“终点站热闹,赵凯也好,我也罢,即使堵住你,无法轻举妄动。”
他说完,跨步逼近,梁迟徽开口,“站住。”
梁纪深脚下一停。
“口袋。”
梁纪深翻出西裤的内袋,烟盒,打火机,钱夹,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。
“手。”
他双手摊开,举过肩膀。
“转过去。”
梁纪深没动。
“老三,耍阴谋诡计我胜过你十万八千里,你太嫩了,腰后的皮带塞了刀具吧。”梁迟徽一张脸阴骇,像覆了一层隆冬的冰霜,表面是平静的,底下在狂涌,皲裂,一旦误闯他的领地,他会活生生撕碎侵略者。
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