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大度,梁迟徽亲自送他出病房。
不多久,那名女医生赶到,何桑的孕检报告也加急出来,女医生翻阅着,“不是先兆性流产,胎儿蛮健康,在母体发育得不错。”
梁迟徽隐隐察觉不对劲,他看向何桑,她没有如释重负的表情,孩子没大碍像是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“麻烦您帮我太太检查。”他态度认真,“我不踏实。”
女医生撂下诊断单,在消毒池前清洗双手,“新手爸爸是吧?谨慎是正确的,孕妇最需要呵护了。”
何桑抿唇,“胎儿不是很健康吗?我不查了。”
女医生发现他们意见不合,在一旁等着。
梁迟徽眯起眼,整个人十分肃穆,极大的震慑力,“其他任何事,我都纵容你,唯独这件事不可以任性。”他呵斥了何桑,又看向女医生,“您尽管查。”
何桑不着痕迹擦掉手心冒出的汗液。
女医生仔仔细细检查了她的下体,特别是腿部,显然重点并不是胎儿,梁迟徽愈发意识到有问题,他表面维持淡定,“借一步讲话。”
何桑一慌。
心惊胆战注视着女医生和梁迟徽走出病房。
他带上门,不留一丝缝隙,“医生,您有一说一,无妨。”
女医生奇怪,“胎儿没大碍,但孕妇的大腿内侧扎伤了,是尖锐利器扎破的。”
梁迟徽神色凝重,“扎伤?”
“对,如果是铁器必须打破伤风,不然有可能导致胎儿感染。”
他垂下的手缓缓捏紧,良久,“我问问她。”
女医生点头,“住一晚观察一下也行,回家休息也行。”
梁迟徽转过身,迎着风雨直奔车库。
......
何桑在病房坐了二十分钟,梁迟徽才回来。
他又淋了一身雨,在病房门口脱下西装,甩了甩水珠。
“明早出院,不折腾了。”他依然是温柔的,体贴的,如同一缕缠绵的春风,平静地拂过她,滋润她。
只是这副清润如玉的皮囊下,又生出一分庄严和距离感。
何桑心里怦怦打鼓。
梁迟徽的情绪比梁纪深算是稳定不少,可稳定的男人,一旦积攒到爆发的程度,变得不稳定,是相当恐怖的。
他挂好西装,坐在床边,轻轻抚摸何桑的肚子,“快两个月了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