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漆漆的。
事发仓促,区局人手不足,加上郑平不了解妇幼医院的布局,也没时间深入了解,遗漏了内部这扇小门。
其实就算郑平做到滴水不漏,也架不住有内鬼。
在任何一个领域,内鬼的威力是可以毁掉全盘的。
江腾解锁开门,土路两旁的垃圾堆积如山,在路尽头,是一栋高耸的新楼,偶尔有出租经过,“新院区的保安是我朋友,我打招呼了,他有一辆宝骏,不太好开,你们凑合用。”23sk.m
急诊部传来有条不紊的脚步声,明显在排兵布阵,试图瓮中之鳖。
梁迟徽拉着何桑,冲入夜幕。
伍子简单交代了江腾几句,穿上梁迟徽脱掉的西装,回到病房,将枕头塞在被子里,伪装成何桑,趴在病床背对房门。
他比梁迟徽的个头矮,坐直容易露馅儿。
江腾平复了心态,一手整理听诊器,一手关闭走廊的灯,故意干扰便衣,二组组长喊他,“开灯!”
江腾吓一跳,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“区局执行任务。”组长亮出腰间的武器,“3号病房是一男一女吗?”
江腾战战兢兢的腔调,“是一男一女!在睡觉。”
组长怕伤及陌生人,再三确认,“有护士吗?”
“没有。”
组长比划手势,“三,二,一,破门!”
伍子在叮咣震天的巨响中醒来,惊恐站起,“你们...”
组长一愣,掀开被子,面色骤变,“人呢?”
“我不知情...”伍子抱头蹲下,慌张得语无伦次,“我是西宁街19号粥店的老板,给医生送宵夜,有一个大高个儿敲我的后脑勺,把我敲晕了...我不认识他...我是守法公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