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,才稍稍冷静。
程洵站在电梯口,“梁先生,回中海吗?”
他双手撑住大理石台,盯着镜子,一片模糊的水雾,“你明早去请方京儒,到我办公室。”
程洵一怔,“方京儒有什么用处吗。”
“方京儒没用,方安意有用。”梁纪深直起腰,“如今只有方安意在梁迟徽那里得到一丝信任了。”
“方安意迷恋梁迟徽迷得神魂颠倒,就算刀架在她脖子上,她也不可能配合您,方京儒爱女心切,更不愿单纯的女儿蹚浑水了。”
“今年一直传出方京儒要升职,可惜不顺遂,他暂代了三个月职务,又调回原来的岗位了。”梁纪深擦干净水珠,将帕子扔进垃圾桶,“我亲自部署,肯定保障方安意的安全,方安意立功了,冀省自然记功在方京儒的头上,他升职八九不离十。一笔没有损失的交易,为什么不做?”
程洵醍醐灌顶,“曲线救国,还是梁先生手段高明。”
......
梁迟徽回到伍子安排的公寓,这片地界偏僻,在环城外区,距离国道七公里,东边临山,西边是铁路,南北是集市和村镇。
常住人口十九万,其中十八万是外来务工,租一间八、九平米的小平房,或者是一层楼二十几户、共用厨房和厕所那种筒子楼。
流动性大,人挤人的,和冀省的盐湖港相似。
这套公寓是去年新建的,冀省“三中省企”之一的中盛集团开发的楼盘,有三栋,一栋二十二层,全部售罄了,买主儿大多是90后的小夫妻,在本市打拼,比市里的高端商品房便宜一半。
梁迟徽安顿好何桑,公寓里有两名保镖,是伍子的手下,他留下一名照顾何桑,带了一名出门,直奔市中心的“夜ciub”。
老板真名不详,绰号是青龙。
专门负责东南亚的业务,凡是自愿出国赚大钱的,一人交五十万,他有各种正规、非正规的渠道往外送,包分配。
在灰色市场的名声很响。
梁迟徽凌晨三点坐在包厢里,青龙正在招待朋友,抽不开身。
五点,天色蒙蒙亮,青龙上楼了。
“徽哥不在冀省做买卖,来弟弟的地盘发财了?”
梁迟徽起身,与他握手,“青龙,我有一件事拜托你。”
他很客气,恭恭敬敬弯腰,“我的兄弟去云海楼玩,徽哥经常免单,咱们有交情,我青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