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干什么发财的?”
青龙表情隐晦,“开牌场。”网
梁迟徽心里有数了。
成也赌,败也赌。
赌徒永远逃不掉“赌”字。
不过毒蛇重操旧业,梁迟徽开口借钱比较容易,如果他洗心革面了,反而不好开口。功成名就的男人,一向忌讳外人揭开他的伤疤,他的不堪,自始至终在泥潭里打滚的男人,没忌讳。
“在广平市?”
青龙点头,“距本市九十公里,开车一半小时。和平大厦的地下车库,八百多平米,毒蛇承包了。”
“规模不小。”梁迟徽掸了掸烟灰。
“毒蛇在广平市是人尽皆知的大富豪了,五百万小意思。”青龙话里话外瞧不上毒蛇,开高端会所的藐视开酒吧的,娱乐场中,牌场是最低等的,没门槛儿,只要有钱,随便入场,随便玩,高端会所不行,考察地位,财力,圈子,阶级划分森严。
梁迟徽最后吸了一大口,捻灭在烟灰缸,“经过收费站吧。”
“徽哥放心,我大姨子是广平市收费站的,她明早8点上班,11点下班,在这期间,你畅行无阻。”
梁迟徽起身,“多谢了。”
青龙送他出门,“我恭候徽哥。”
从会所出来,天色完全大亮。
保镖警惕观察周围,确认没有警方埋伏,才示意梁迟徽下台阶。
“公寓的保险柜有一百万现金,咱们急于变现,卖房卖车来不及。”保镖琢磨了一会儿,有主意了,“咱们跨区,从不同的银行小额取款,一笔笔凑齐,应该惊动不了警方。”
“伍子没回来,证明在警方手里。”梁迟徽有几分潦倒颓唐的倦容,“赵凯是冀省最年轻的市局一把手,他不是吃素的,百分百会怀疑伍子。顺藤摸瓜查下去,伍子的底细瞒不住,这艘船很快要翻了。”
他倚住车门,望向东边的一缕晨光,“一旦伍子供出你们,赵凯和老三会密切监控银行,车站,机场,港口,你们去取款是自投罗网。老三知道我谨慎,凌晨我在妇幼险些遭殃,近期不可能再露面,警方更会死盯你们,通过你们追踪我。”
保镖也忐忑,“您决定找毒蛇了?”
梁迟徽没吭声,默认了。
“您身份尊贵,找他借钱,保不齐他到处炫耀,您颜面扫地。”
“绝境之中,颜面是最不值钱的。我一生大起大落,即使在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