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叶和好烟也没准备,凑合抽吧。”
马仔递给他一盒雪茄,他在手心掂了掂,“马马虎虎六万块钱一盒,不是什么好货,我私下随便抽抽,招待贵客起码得翻一倍,客人的身价越贵重,烟的档次也水涨船高啊。”
何桑蹙眉。
毒蛇的开场白,有压人一头的嫌疑。
很狂。
表面客气,实则贬损梁迟徽不配高档次的香烟了。
她瞧出门道,梁迟徽又岂会瞧不出,他笑了一声,“刚子,多年不见,混得体面了,有势力了。”
“感谢诸位老板的捧场,手下兄弟也得力,让我这个外来的小人物在广平市扎了根。”毒蛇喊了一嗓子,巧妙化解了梁迟徽的针锋相对,客人鼓掌致意,他笑嘻嘻的,“自然了,梁老板的大恩大德,我终生不忘。”
梁迟徽笑意不减,“你既然记我的恩,我省得再废话。刚子,我最近手头不宽裕,打算在你这里挪一笔现金,救个急。”
“好商量!梁老板挪我的钱,是赏我颜面,我求之不得。”毒蛇大方,捻个响指,“咱们去清净的地方聊聊?”
一个金发碧眼的女荷官推开包厢门,毒蛇掐她屁股,“没眼力的东西!称呼梁老板好啊。”
荷官笑容灿烂,鞠了一躬,波涛汹涌的胸脯险些从吊带裙内滑出,梁迟徽没理会她,径直迈进包厢。
这间包厢装潢简陋,墙皮陈旧,吊灯是老式的圆片灯,光线昏昏蒙蒙的。
规格不像待客的包厢,像是保镖、荷官的午休宿舍。
毒蛇抄起一支鸡毛掸子,打扫沙发,示意梁迟徽坐下,“赢钱输钱的场所,客户玩上头了,垃圾堆也赌,不计较环境整不整洁。”
梁迟徽环顾一圈,脸色不大好,没出声。
毒蛇懒洋洋翘起一条腿,仿佛幸灾乐祸,又仿佛是关切,“梁老板,冀省出事了?”
“小事。”
“嗨,瞒着我呀?”毒蛇笑,“梁氏集团在省会城市有一桩大工程,4月份开工,5月份烂尾,消息传遍了,上面在调查梁家,对吧?”
梁迟徽摩挲着中指的订婚钻戒,笑而不语。
一名保镖拎着皮箱,放在桌上。
皮箱是20寸的,大概100至120万现金的容量,梁迟徽眯起眼,气氛凝滞。
毒蛇握拳敲了敲箱盖,“梁老板,您借过我六十万,连本带息是一百万,我欠您的情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