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爷爷只是急病,应该无碍的!”朱允熥小声道,“只不过这病太急,兴许有人会有不该有的心思。诸位都是皇爷爷亲手提拔上来的臣子,是大明的忠贞柱石,这个关头,稳定朝政还是要依靠诸位!”
“臣等不敢!”
“皇爷爷说让我监国,其实就是怕这个时候有人.......”朱允熥看看臣子们,“他老人家有病的消息,还是不要扩散的好,明白吗?”
“臣等明白!”
“诸位辛苦!”朱允熥点头说了一句,又转身回宫。
看着他的背影,文臣们对视一眼,眼中的嘉许不言而喻。
如此关头吴王能如此沉得住气,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安排得妥妥当当,实在是心有沟壑。
莫说皇帝就只是急病,就算皇帝今天突然驾崩了,有了这些安排京城中谁又是吴王的对手?
中书舍人刘三吾忽然想起这几日朱元璋下的那些诏书,和吴王亲厚的常家,还有淮西一系的那些武将,纷纷重新回到大明的军中,掌握了京畿周边的兵权。
还有今日皇帝说吴王为监国,种种这些交织在一起。刘三吾顿时明白,皇储之事在皇帝的心中,已经有了定论。
现在看来,吴王是最好的人选。
皇明嫡孙,身份正统,不会引起诸藩的不服,又对天下有着名份大议。
而且吴王英武聪慧还在已故太子之上,小小年纪无论是城府还是手腕都是出类拔萃。
反观淮王朱允炆?
刘三吾摇摇头,以前他对这个淮王感官颇好,可是最近和吴王一比,淮王就是只知道读书,没有心机手腕,胆量似乎也差了许多。
而且今日在皇帝的病榻前,他们母子一唱一和真是昏招迭出。他们以为不让皇帝说出那句话,就还有希望?殊不知,他们是自己绝了自己的路。
文臣们心中各自思量的时候,一个面容清冷的男子被带了进来。
众人皆是一愣,随后面露鄙视,扭过头去。
“蒋大人,这边!”黄狗儿引路。
来的是锦衣卫指挥使蒋瓛,其实是皇帝的鹰犬,专门监视大臣大兴诏狱,是个不折不扣的酷吏。
蒋瓛也没看那些文臣们,小心的走入寝宫,在门口跪下。
朱允熥挥挥手,别的人宫人都走开,黄狗儿却拿着拂尘,立在朱元璋的床边。
“黄公公!”朱允熥冷笑一声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