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他却心不在焉,毫无心思欣赏这动人迷人的舞姿,但两侧的大臣大多数甚是感兴趣,仿佛这真是天子为了宇文丞相践行而设宴款待,却殊不知这乃是不寻常的一次宴席。
太子元钦此时心中焦灼万分,额头冷汗正不断冒出来,虽说早就做好了准备,但事到如今就要付诸行动了,心中却有点胆颤心惊,根本没心思欣赏什么舞蹈,眼神时不时地扫视着外面,像是在检查着什么一样,一旁的元烈见状,不停用眼神示意,这才让元钦心里安定一些。
宇文泰也见到了当今太子的脸色并不太好,不由揶揄一笑道:“太子殿下,看你脸色苍白,不太好呀,昨晚可是在美人身上用功过度,操劳过长咯?”
元钦被宇文泰猝不及防地一调侃,心里突而一惊,吓得他差点跳起来了,身子不由一抖,旁边的元烈见状不由呵呵一笑,“丞相大人有所不知,最近陛下生病了,太子殿下最近出入皇城,辅佐陛下打理朝政,睡眠并不太好,估计这天寒地冻的着凉了,太子殿下可得担心身子骨呐!”
宇文泰闻言哈哈大笑起来,“太子殿下能够辅佐陛下管理朝政,本相十分开心,看来再过几年本相也可以告老还乡,喝喝这秦川八百里的老酒,在雪中垂钓咯,元尚书您说是这个理嘛?”
元烈一听,愣了一下,赶紧陪笑道:“丞相大人,您说笑了,如今天下不定,东有高欢,北有柔然突厥,西有吐谷浑,而南边也有梁国虎视眈眈,四方未稳,您忍心离开退休嘛?”
一旁的太子元钦听后连忙点头道:“是啊,宇文丞相,如今四方未定,天下征伐,正是有能有才之士辅佐君王成就大业之时,您可千万不要有这想法呐——”
“呵呵,本相也想像二位所说一样,协助陛下打理朝政,对外抵抗外贼,完成统一大业,天下归心。可惜就大魏国朝臣之中,内心辱骂我宇文泰为奸佞的大臣不少,心里巴不得削吾首,食吾肉,寝吾皮,太子殿下,元尚书,二位说一下是否有这种事情呢?”
元钦听完心里咯噔一声,不知宇文泰是何意,刚才镇静下来的内心又开始恐慌起来,元烈闻言也是一愣,皱皱眉,【难道宇文泰老贼已知晓他们的计谋嘛?这不应该啊!】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,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局势已经由不得他说了算,只见元烈哈哈一笑道:“哈哈,丞相大人说笑了,天下谁人不知丞相大人安定四方,更是患难中辅佐陛下稳定朝政,有功于朝廷,若是有存此心思的大臣必定是一些宵小之辈,丞相大人不必在意,来喝酒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