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众将都出去后,段韶也恢复了以往的平和神态,“刚才人多口杂,大家意见不一,现在都说一下各自的想法,看看该如何破局?”
待段韶的话音刚落,綦连猛便扯这个嗓子嚷道:“嘿,某觉得如今我大军养精蓄锐,不如摆开阵势和宇文泰等人决一死战,一举定胜负,顺便直接抹灭玉璧守军继续抵抗王师的侥幸心理,让他们再也不敢继续顽抗下去。”
唐邕却不置可否,反驳道:“不可,宇文泰动员了全国力量拼凑出来的五万铁骑,绝大部分来自边疆地区,那可不是什么新兵蛋子,我汾南的这支军团才一万五千人,不能硬拼,不如据城而守。”
傅伏也点头同意道:“某也认为道和说得有理,如今深入敌境,民心未稳,就比如这汾南城的百姓而言,是否真心和我等同心同德,难道之前我等水淹汾南,这才顺势夺取了汾南城,难道城中百姓就不忌恨我们嘛?”
“傅伏,休得胡言!讨论军情就讨论军情,怎又提出这事干啥?”段韶听到傅伏扯出“水淹汾南”的事情,而当时的汾南守将李穆正还在边上坐着呢......
傅伏闻言也知道自己失言,赶忙闭上了嘴巴,然后歉意地朝着李穆那边看了看,拱手道歉道:“李穆将军,刚才一时失言,并不是有意而为之。”
“哼,傅伏老弟,你也太娘们了,事实便是如此而已,某人才能不足,被我大军偷袭得手,这才导致城破被俘虏。”只听见綦连猛坐在旁边,冷眼瞪着李穆,冷嘲热讽了一番,原来之前李穆的顽强抵抗,导致綦连猛破城无望,还差点丢失了性命,最终还是段韶决堤淹了汾南城,这才导致城破,而李穆本人也被俘虏。
段韶听了这番话后,顿时大怒,指着綦连猛猛然训斥道:“大胆,你这匹夫,怎敢如此阴阳怪气的......李穆将军乃我大魏军客人,而且我军虽然使计险胜,但是并不代表着李将军才能不如我等,以后谁要是再提起这次休怪本帅不讲情面,军法处置!”
段韶眼神锐利地扫视了营中众将一圈,大家纷纷闭言不语,生怕触碰霉头,綦连猛更是被训斥得犹如一位受委屈的小媳妇一般,低头不语。而高洋注意到从始至终,李穆都毫无反应,始终淡淡然,仿佛营内发生的事情和他毫无关系,至少这份心性就值得高洋佩服,古代的名将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啊。
看到营内气氛有些尴尬,高洋赶忙站起身来,朝着段韶说道:“段帅,末将也同意据城而守,如今天气更加寒冷,汾河结冰得严严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