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所言极是,三方势力无论是哪一方其实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,都存在很多问题,也没有秦皇汉高那样雄才大略的霸主,天下便是如此黑暗,仿佛一切都是深渊,先生可认为是这样吗?”
梁士彦听着高洋平淡轻缓的语音,疑惑地点点头,但语音讽刺道:“确实如公子所言一样,山河破碎,魑魅魍魉,百姓流离失所,但造成这一切的领袖之一便是公子之父高欢,公子觉得对于不对?”
“先生所言极是,鲜卑大魏皇族已然安稳百余年,却因最后的争权夺势导致北境大乱,兵戈渐起,即使没有我们高氏一族还会有其他霸权出现,乱势决然不会消失,相反父相他老人家出自草莽,诛尔朱,立新皇,平定内外,再造朝纲,稳定内外,使得关东河北众多百姓安居乐业,稳定耕织,高某却不知他有何罪?”
“公子言过其实了吧,公子之父和宇文泰争夺天下,发起过无数战役,这难道都是义战吗?无数壮丁被征召奉召而战,尸骨累累,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吗?”
高洋闻言,并没有生气,只是淡然道:“先生此言差矣,自古以来分分合合,关东势力如今兵强马壮,经济粮秣也胜过宇文氏,当然要趁此机会征伐宇文氏,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,高某敢肯定若有一天宇文氏强大起来,想必也会攻伐关东,然后挥军南下一统天下,只有天下一统这样才能国泰民安。”
接着顿了顿,盯着梁士彦,恭敬作揖道:“先生乃文武双全之大才,他日大鹏展翅翱翔于天际,怎可悲天悯人,犹如酸儒一般呢?”
梁士彦并没有生气,只是反驳道:“即使公子所言正确,那又与公子何干?梁某若猜的没错,公子之父百年之后乃汝之大兄上位,与公子又有何关系,况且世人皆言公子乃痴傻之人,梁某若跟随着公子,充其量最后不过王府宿将,养家糊口罢了,大丈夫生于世,本就应该辅佐明君安定天下,若为王府一宿将,又有何意呢?”
高洋猛然站了起来,眼中精光四溢,盯着梁士彦,沉默不语,过了半响才苦笑道:“梁公话里有话,还望梁公明说指教,高某在此不胜感激!”
说完,他站起来,朝着梁士彦作揖鞠躬,躬身拜倒.....
梁士彦立即起身,赶紧让开,不敢受这等大礼,摇头道:“公子怎可如此,梁某乃一介草莽,怎么受得起公子如此大礼,公子睿智,心中已然有了答案,只是身处局中,难免会顾及很多,梁某乃局外人,所以看得清罢了。”
“在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