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体说说。”伊欧娜熟稔地回到吧台旁边,随手给酒保散了些零钱,端起酒杯边喝边问道。
酒保是一个已经谢顶了的中年男人,见到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士,自然也不会错过先殷勤的机会,他先是乐呵呵地收下了钱,随后探头朝着告示板的方向看了一眼,琢磨了老半天:“女儿失踪……有这么个委托吗?”
伊欧娜抿了口酒:“就在公告板最底下写着,我看墨迹都快褪完了。”
酒保一边抓着酒杯,用毛巾擦得嘎吱作响,一边认真地回忆着。过了几分钟,他才一拍光亮的脑门儿,说道:“嗨!那事儿!我想起来了!”
吧台周围的几个人与伊欧娜一样,原本百无聊赖,听着有故事,便也凑过头围成了一圈儿。
“海伦!一个挺可爱的小孩儿。是村里的箍桶匠家的。以前经常会在酒馆这儿玩。不过有一天,哦,我清楚记得那时一个雷雨夜,箍桶匠夫妇冒着倾盆大雨来到酒馆——要知道驳船匠酒馆晚上可不营业。”
酒保咽了口唾沫,接着说道:“那天晚上两夫妇像是疯了一样砸门,进了旅馆就开始四处翻找,他们自说着是已经在德沙林河两岸找了个遍,海伦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了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公告板上的悬赏,是那两夫妇当天夜里写下的,可能因为实在没了力气,字也歪歪扭扭的。只可惜这悬赏立在那儿五六年功夫,到现在也没见着有谁能替这俩夫妻找到女儿。”
伊欧娜若有所思地点头:“那这小姑娘失踪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,这箍桶匠夫妇还在找人吗?”
“早就搬走了。沃滩村后来来了个手艺更好的年轻匠人,这俩夫妻的生意也不好做,加上女儿失踪的打击太大,他们前两年也搬走了。”酒保感叹着,“可惜那小姑娘,还经常来这儿讨果脯吃,怎么就走丢了呢……”
周围几人觉得这故事也不算有趣,又自顾自地玩起了骰子,但伊欧娜却来了精神。尽管在战乱年代,婴孩儿失踪算不上是什么大新闻,但女童也的确是夜鬼婆最热衷的猎物,沃滩村恐怕也没那么简单。
“不休息了。”
伊欧娜拉着卡尔,乘暮色离开了酒馆。在酒保的指点下,来到了箍桶匠一家生前住的房子里。
“我就知道……我就知道……”
这木屋已经由于风蚀和年久失修垮塌了一半,剩下那一半也是蜘蛛和巢鼠的家园。孤零零地在山崖边上,没有半点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