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的太学很是热闹,即使休课,但是少年人的兴奋还是漫出了天。上次的蹴鞠大赛只有决赛队伍才能一展风头,多数学子没有能够展露自己的机会,可是赏花大会却不一样。除了少数有把女儿送去和亲的官员知道陛下办会的背后目的,大多数的官员都希望自家的孩子能在这个场合在陛下面前有过印象。
赏花就避不开助兴,诗词歌赋,琴棋书画,少年们不仅仅是在陛下面前一出风头,还在各家小姐们跟前。因着这样的重视,使得这次的赏花大会变得异常的热闹和隆重。而对于六班众人而言,是一个劫数。
没有穿上镇远侯府送来的衣物,沈恩来找了她的衣服给南怀云穿上,两人一紫一粉,既不寡淡死气也不艳丽瞩目,至于侯府送来的配饰,沈恩来一一筛选,倒都是些值钱的货件,镇远侯府倒是出手阔绰。沈恩来将它们用箱子封装好,给南怀云存上了,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,等以后南怀云出嫁,卖了换钱当嫁妆正好。沈恩来和南怀云各插了一朵玉兰簪子,一朵桃花簪子,其它也再无装扮,简单地便随着学堂的马车赶往赏花会。
狭窄的马车内坐满了人,按理说每个班有两辆马车才是,而陈振民在节约银两上向来是不遑多让。六班只雇了一辆马车,气得沈恩来让他自个儿坐外面去赶车,其余六个人在马车内挤得密密麻麻。
“你说,陈振民的钱都用哪儿去了?”陈振民兜里的银两,沈恩来打定的主意,在温行兴看来都是六班的未解之谜。
“不知道…但是我看振民每次休息都会外出,而且我有次碰着他,他走的方向不是陈家的路。”李青山也弄不清楚。
“嗯,每次休息他都去钱庄取了钱,存多少取多少,分文不留。”韩千金清楚陈振民一分一厘攒的钱,他私下特意给钱庄打过招呼,给陈振民高于市场价的利息算。不过这一下,倒是让他无意中发现陈振民的存取之路。
“每15天都要用钱,这…”南怀瑾也皱了皱眉,若是单纯一次的玩乐还好理解,陈振民的行为更像是有计划地用钱。
“这丫该不会在外面养小媳妇儿了吧?”沈恩来说。
“不会吧…”南怀云有些不敢相信地挠了挠头。
“也是,这孩子死心眼,就喜欢许溪,那这钱去哪儿了?”沈恩来甚至有种冲动,想要把陈振民抓进来拷问一番。
“只要不是欠贷了就行。”沈恩来摆摆手,算了,等事情都过了再慢慢查吧。
“睡会儿吧。”南怀瑾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