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行仁之死,她那根紧绷的弦从没放松。强撑着回到了六班,她只觉得太累了,想好好睡一觉,睡醒了,也许会发现,一切都不过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罢了。
“陈振民,赶紧去找许溪来一趟。”南怀瑾抱起沈恩来,进屋前丢下一句给陈振民。
韩千金和李青山忙着将赵飞燕抱进屋内安置,暖暖感觉心头压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浓雾,憋得慌,眼睛酸酸涩涩的,但是六班整个人仰马翻,她却不能再在这个时候还让大家分心来担心她,她赶忙冲进厨房,她要做菜,做很多好吃的。
等到沈恩来再次醒来时,外面日头正大。她抬手,这才发觉自己一身的伤口都已经上了药被包扎好了。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她翻身下床。打量起自己所处的屋子,禅院,应该是寺庙内和尚的居所,榻上有八间铺,自己睡的是最里面的那间,外面七间似乎都有人睡,被褥整齐地叠放在榻上。
也许自己并不是在做梦……沈恩来深吸一口气,推门而出。
六班被划拨了一小块禅院,沈恩来走出房门时,一片宁静。这不太像那个随时闹哄哄的六班,没有了嬉闹只剩下寂静。
起居室旁边是一个小禅房,门打开着,沈恩来往禅房走去,还没走近,便看见门口挂着的白事。沈恩来觉得抬起的脚上似乎绑了千斤重,她每一步都走的那样艰难。
“沈恩来?你醒了。”许溪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,按道理说沈恩来应该还要多睡两天,这才一晚。可是心中有牵挂的人,揣着事哪怕在睡梦中恐怕也无法好眠。
“嗯。”沈恩来点头,这下看清了禅房内所设的灵堂,是为的赵飞燕。
六班众人都穿着白服,除了还没来得及换的沈恩来。李昀恒和许溪都在,独不见白羡启的身影。沈恩来走到灵堂中央,拿过台上的香点燃,拜了拜。
赵飞燕,慢慢走,下辈子别那么傻了,为了一顿吃的就把命给送了。
“沈恩来,你跟我出来,我有话想和你说。”见沈恩来烧过香,南怀瑾走到沈恩来的身旁,压低声音冲她开口,南怀瑾的表情显得有些阴凉,沈恩来觉得事情从来不会因为命运有多么糟糕就停下它发生的步伐,而这大多数都是不好的消息。
和南怀瑾出了房门,令沈恩来没想到的是,许溪也跟着走了出来。这丫平日遇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,这?
“看什么?这事是我发现的,理应由我来说。”许溪说道。
“你发现了什么?”沈恩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