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花都激荡不起来。沈恩来和赵飞燕虽不算十分交好,但是身为同窗,更是作为朋友,她对此感到凉心,人命竟是如此轻贱。只有坐在最上面可俯瞰整个众生百姓的人才算是人,而其它不过蝼蚁。沈恩来又何尝不是蝼蚁之一?最上面的位置终归是少数,当蝼蚁都被践踏到失去性命,上面的人又如何证明是身居高处的呢?这鲁国,未来可还曾有希望?
烧完纸钱,众人慢慢下山。也到这时,众人才有机会问向沈恩来。毕竟那时,在场的仅有她。
“班主,南怀瑾跟我说飞燕是被刺客杀害的,那些刺客为什么要杀他啊?”陈振民想不通,赵飞燕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书生,那些大费周章来行刺的刺客为何要杀他?而且他从父亲那儿听来,这些异国刺客乃是和三皇子温行仁勾结篡位,既然如此,那又为何要对三皇子党的赵飞燕痛下杀手?
“不知道。”沈恩来摇摇头。
“三皇子真的谋逆了吗?”李青山突然问出的一句让所有人都一顿。
“重要吗?”韩千金回答他。
是啊,重要吗?陛下认为他谋逆,白羡启一箭射杀了他,这便是结局,至于他是否谋逆,真相又重要吗?
“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?”南怀云想不通,那个常常来蹭饭的高个小哥,为何一眨眼就没了。好端端一个人,就这样死掉了。
“党争,是要死人的。”许溪开口,说完目光却望向了温行兴。
“看我干嘛?不管三哥有没有谋逆,太子哥哥都绝不会做出伤害手足的事。”温行兴梗着脖子为温行简说话。
“所有刺客皆是死士,无一留下活口,陛下震怒。严刑拷问三皇子侍从,得知三皇子和韩国人走得很近,可是陛下除了忍还能做什么?我听说,陛下即将在京城贵女中选定和亲对象。我鲁国,竟是如此忍气吞声。”李昀恒乃太子一党,太子殿下的品行他自是清楚也相信,只是此事,无论如何看,太子都是最终获利者,三言两语都无法撇清干系。他不愿去想更不愿去怀疑,他认定的君主,陪着走便是了。只是,他却不得不去忧虑,待到太子登基,那时,交到温行简手上的又是怎样一个风雨飘荡,四面楚歌的鲁国。
沈恩来的心里,一个人影却因为他们的交谈而慢慢浮现,她把她给忘了。太子妃,爽。除了郑老将军外,唯一能够指挥得动郑家军的鲁国唯一一人。从温行仁被猜忌开始,所有布局都离不开郑家军,而爽的行动,每一次,都加深了温文帝对温行仁的猜忌,太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