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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在整个京城甚至是整个鲁国时代都是极为罕见的情况,而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,六班众人便一齐赶往了承天府。事关许溪,他们也无法做到袖手旁观。
这也是沈恩来第一次见到许溪娘亲,一个美丽却又孱弱的女人。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沟壑一般的痕迹,但是凭借她的三庭五官却不难看出,年轻时的美丽。许尚书有两个偏室,而作为正室的许溪娘亲只生下了许溪一个女儿。膝下无子,许溪娘亲并不受许溪祖母满意,渐渐,这样的不满意跟着感染了许尚书。一开始还对正室有所歉疚地宠爱偏房,直到两个偏房都诞下儿子,许溪同她母亲就彻底成为许府的多余。除了拥有正房和大小姐的头衔,其它又留下了什么。
好在许溪外祖家还算争气,这也使得许溪幼年虽没受到太多祖母父亲的关爱,但是也没受过什么苦。害怕许溪在家看到父亲宠爱其他的孩子,许溪娘亲在许溪幼年便送到私塾念书,不顾许尚书请先生到家来教授,许溪娘亲执意将许溪送往外面。甚至最后让许溪走上学医的路,许尚书也算是明白了,这个女儿他是没法管了。直到许溪外祖家没落了,许溪舅舅的过失让许溪母女失去了倚靠。好在这些年的培养并未白费,许溪竟是考入太学,许尚书便也不能再多说些什么。
而今,所剩无几的夫妻情分,许溪娘亲在忍让几十年后,终于为了女儿决心不再退让下去。她的一生已经如此了,她绝不能让许溪再像她那般过活。
沈恩来望着面前的妇女,她的眼神中带上坚定,原本枯瘦虚弱的身体,似乎强撑着有了些精神。许溪站在一旁,面色看不出情绪,但是摆在两侧的双拳紧握。而在许母旁边还立着一名男子,此男子约莫四十岁左右,正值壮年,不出意外恐是许尚书。
许尚书的脸色就显得没那么好了,一脸铁青,煞是瘆人。静立在那儿,活脱脱一个阎王模样。也是,被自己的妻子提出休掉,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平稳对待,更何况,许尚书身居要职,此事传出去更是过于有损他的颜面。
如此荒唐之事,如何能够被允许?
“许唐氏,你敲响冤鼓可是为了与你丈夫和离?”元稹望着下方站着的三人,皱了皱眉。“回大人,是的。”许母回复。
元稹面色变得严肃了些,这样合离的案子远远达不到敲响冤鼓的地步。
“许唐氏,冤鼓乃是始皇所设,若是任何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都值得去敲冤鼓,那耽误那些真正怀着莫大冤屈之人,你可知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