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恩来已经在金库待了快五天了,这五天的日子总结起来就是:吃了睡睡了吃。南怀瑾将金库外守着的人都撤走了,换了温行兴的人守着,沈恩来除了必不可少的小解需要出去外,其余时间皆是待在金库内。
日子刚开始的时候还好,沈恩来补足了觉,可是越往后,便越觉得索然无味。再加上有着如今被缉捕的威胁在,日子终究不算好过。
而鲁国,这几日风雨也从未停歇。
在温文帝的盛怒之下,沈家满门抄斩,除沈恩来还逃脱在外。而沈烈的“以卵击石”似乎警告了温文帝,三皇子余党的威胁。朝堂迎来黑色风暴。温文帝大肆打压三皇子曾经的一众朝臣,朝堂内人人自危,生怕和三皇子扯上关系。而另一边,赵国和韩国也不停给温文帝施压,沈恩来逃脱在外,完努赫齐也言明不会和沈恩来成婚,但是来自赵国的压力却未曾停歇。而关于韩国,许溪的和亲毫无转机。
“陛下,许溪毕竟是药王谷的弟子,太子殿下的病情还需要药王谷,您看——”
“荒唐!这天下都是朕的,药王谷也是朕的。朕给许溪赐婚,他药王谷还要反了不成?”
“父皇——”
“此事到此为止,谁都不要再说了!”
温文帝一甩袖子,徒留下一众大臣和温行兴。望着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后,温行兴握紧了侧在两边的双拳。
“太子的病情比想象中更棘手——”南怀瑾将饭放在沈恩来的面前。
“陛下还是执意要将许溪许到韩国?”沈恩来听过南怀瑾所讲这些时日发生的事,突觉没了胃口。
“太子殿下中途醒过一次,还拖着病驱去求过陛下,陛下否了他。他回到东宫后,身子彻底不行了。齐枫他们在赶来的路上了,陛下再是……太子殿下终究仁厚,许溪也不会真的拿他的性命作为筹码。”
沈恩来垂下眼眸,轻笑一声:“世事往往如此,越是良善之人,越是怀着天下,越是备受掣肘。”
“恩来,太子殿下是个好人,他日,他若是登上皇位,鲁国百姓会过上好日子。”
“你真觉得,太子殿下能登上皇位?”沈恩来这话一问出,南怀瑾顿了顿,并未开口。只是抬头,望向沈恩来。
“背后那个人,沈烈这个问路石已经抛出,他断不会就此收手。陛下如今整顿朝堂,人心惶惶,太子殿下卧榻病床,这个时候,将朝堂人心收入麾下,是最好的时候。”
沈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