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厮杀继续,而城门前方这一小块天地下却是一片肃穆。
两方对峙,沈恩来没有让步。李知节过不去,他将横在楚天河脖颈上的刀往上深。血珠往外冒出。
“让开,不然我就杀了他!”
他很清楚楚天河的重要性,他也确信沈恩来知道,所以他赌得起。
沈恩来神色一沉,她将手中的剑握紧继而往身后一摆,这是让步的意味。李知节趁机拽着楚天河往外走,马车跟着缓慢往外挪。
“沈大人,别管我!”被挟制住的楚天河停下步子,刀刃继续往前将他脖颈上的口子划得更大,不再是血珠而是连片的血线。
“李知节,若是楚天河有任何闪失,你绝不可能活着走出瀚城!”沈恩来急着出了声。
李知节和他一家老小的命都同楚天河绑在了一起,他显然也没能料到楚天河竟是不顾自己的性命,一时又气又怕,他将刀远离楚天河的脖颈,但又险险挨着,再慌乱,李知节也没忘记谨慎。
“只要放我们安全走出瀚城,我便放了楚天河。”
“你只是需要人质,我同楚天河换。”沈恩来说完将手中的剑丢在地上。她有武功,比起楚天河更好逃脱,而且,她怀疑李知节说的话。出了瀚城便是入了韩军。李知节也许一直在通敌叛国,但是在此时节,韩军损失惨重,他们凭何接纳李知节?除非李知节带去了韩军想要的东西。图纸?或者是创造图纸上武器的人——楚天河。
“楚天河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,沈大人身手了得,你莫以为我是傻的?”李知节轻哼,手上的刀又握紧了几分,“让开,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。大不了一起死。”
“沈大人,最新的图纸我已经交给你了。楚某一生没能为家国做些什么,至死还要成为这等卖国贼的利器,楚某有愧!我相信我们这个国家生生不息,祖祖辈辈英雄辈出。鲁国的未来,拜托了。”
“楚工!”
沈恩来看出他有寻死之意,然而,刀在李知节的手上,她阻止来不及。李知节自是也听出了楚天河的意图,他猛地撤刀,然而,刀刃锋利,还是将李知节的脖颈划破,鲜血迸溅。沈恩来趁着这个变故突发的瞬间,飞身上前一脚踹在李知节的胸前,将他踹飞,同时接住楚天河。点穴止血。好在伤口并不深,楚天河力气不大,李知节收刀及时,应当是没有生命危险。
周围的将领跟着围了上去同李知节带着的人缠斗起来。
“大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