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简单打散耶律横桥的队伍,击杀一阵后便快速退出。但是经过他们这样一拦,后面紧追上来的沈恩来将被打散的韩军再次击杀。
这些韩军也算是为耶律横桥断了后,在夜色中,耶律横桥逃下了桦山。
再见到温行兴,沈恩来心中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他们曾经并肩作战,躲过刀枪无眼,挨过迅猛利箭。日日睁眼的战争让他们麻木而又疲惫,但是,有些深埋在心底的情谊,一旦危机袭来,那些滚烫的血液又再次沸腾。
“你——”
“你——”
沈恩来和温行兴同时开口,望着对方沾满血迹和污泥的脸,又同时笑了起来。劫后余生,脑里紧绷的那根弦放松下来,身子都变得轻盈了很多。温行兴的身上带着连日来的伤,还有得知和亲消息的焦急绝望,在看见沈恩来的那一刻,似乎都被暂时搁置。
“你,这样做,是为了和亲?”沈恩来问道。
林间的风呼呼地吹,裹挟着热气,而树荫之下的清凉又犹如一道屏障,短暂隔绝了闷热。
“我没想到,白羡启会让暖暖……”后面的话温行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“他已经不是白羡启了,他是温行淼,是鲁国的皇帝,是我们的陛下。”沈恩来出声提醒他,也是在提醒自己。
“是啊。但他可以忘记曾经的情谊轻易将暖暖的一生葬送,我不能,绝不能。”什么镇远候爷家五小姐,什么颂雅公主,何清颂就是南怀云。若不是他安置在京城照顾六班的探子,传回南怀云被认回镇远候府的消息,谁能想到南怀云竟被如此安置。
白羡启终究不再是那个少年,他握着这个国家最高的权利,但是,他们也绝不会将自己所爱所亲之人的人生让他随意处置。
“立军功,有褒赏,就可以提要求。”沈恩来在此刻清楚温行兴冲动的理由。
“你莫是要放任暖暖嫁给完努赫齐,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?”
“这场战争牺牲的人太多了……”沈恩来说到这儿,顿了顿,叹口气。
“但我不是圣人,我们浴血奋战不顾生死,要守护的是国家民族,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亲人爱人。我可以牺牲自己,但绝不能够让我所爱之人受到伤害。”
“只要我们能够拿下耶律横桥或者是赫连珍质的人头,就是极大的军功,就能给暖暖争取到机会。”温行兴说道。他无法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,但他起码要去争取去捍卫应该属于自己的权利。